任素秋边走边说：“准备炒个鸡，酉识呢，他不是爱吃鸡吗？中午都去我们家吃。”</p>
祝提春笑着看了徐如徽一眼，徐如徽不太懂祝提春这一眼的目的，只当普通寒暄流程。</p>
“酉识有事出门了，大早上就出去了，中午估计不回来。”祝提春说。</p>
“这样啊，那下次再专门给他做，”任素秋问，“你们两口子呢？孩子不在家，去我家应付应付？”</p>
“不啦，老赵早上说中午想吃面，估计下了班自己该买回来了。”</p>
三个人在家门口分别，各回各家，各关各门。</p>
午饭后，徐如徽收到导师发来的消息，大意还是保研的事情。</p>
徐如徽不是不考虑研究生，而是不想再留本校了。</p>
她今年首战了考研，从考场出来那一刻就知道自己估计要考砸了，导师也大概询问了她的感觉，两个人都觉得首战无望，于是导师就跟她提出了保研的想法。</p>
其实保研的机会早没了，每年大四刚开学就要决策，当时徐如徽拒绝了，没想到导师最近跟她说了很模凌两可的话：【凡事也没有那么死，毕竟人是活的。】</p>
【我一直没问你，你是有特别什么心仪的城市或院校吗？】</p>
导师这么问。</p>
徐如徽看着这条消息想了一会儿，回复说：【没有。】</p>
【要北上吗？】导师又问。</p>
徐如徽笑了，【我考不过去。】</p>
【要相信自己啊，徐如徽。】导师说。</p>
徐如徽叹了口气，心想这种事情也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如果相信有用，她现在应该在天京，而不是西京。</p>
和导师又聊了一句，徐如徽终于表态会把这件事情好好放在心上，争取年前给个答复。</p>
导师回得很幽默：【不错，很善良嘛，这样咱们俩都可以过个好年了。】</p>
徐如徽不怎么心诚地回了一个哈哈。</p>
下午五点，徐如徽正在客厅看电视，不是什么电视剧，而是随机播放的纪录片。</p>
纪录片味道都差不多，看久了会让人昏昏欲睡，徐如徽浑身发冷前，手机震动起来。</p>
她迷迷糊糊的，没看来电，直接接通，声音含糊不清地应一句：“喂。”</p>
对方沉默了几秒，才问：“在睡觉？”</p>
徐如徽蓦地睁开眼睛，清醒了。</p>
她拿开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陌生号码，属地是燕京。</p>
她定了几秒才重新把手机放在耳边，这期间赵酉识并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似乎在等她反应过来。</p>
“没，”徐如徽情绪很淡，“有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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