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还没将手捂暖，就从通讯录上找到了人，打电话让他帮《迷踪》申请播放许可，同时与院线联系，大致定下了电影的上映时间。</p>
忙活了好一阵，谭楚在得空喘了一口气。他在办公椅上用力伸展了一下，喝了口茶，眼角余光一瞟，才发现李红霞站在办公室门口，不知道已经在那等了有多久。</p>
“怎么不吱一声？”谭楚迅速招呼李红霞进办公室，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示意她坐下，“有事找我？”</p>
“我看老板你一直在忙，就想着先等一等。”李红霞笑着说，“我的事也并不是什么要紧的，其实就是想告诉你一下……”</p>
“酆都娱乐公司地面办事处的那个育婴室，已经被强制关闭了。”</p>
谭楚停下了将茶杯送到嘴边的手。</p>
“关闭了？”他问，“这么快？”</p>
从他发现育婴室给霍赟打过那通电话算起，应该也只过了两三周的时间吧。</p>
李红霞点点头：“鬼差在前两天突然到酆都娱乐地面办事处检查，直奔育婴室。酆都娱乐的人根本来不及遮掩，被鬼差他们查了个正着。”</p>
“鬼差也管养小鬼这些事啊。”谭楚说。</p>
“当然。”李红霞说，“毕竟拿这么多胎儿去做小鬼，胎儿无法成功转世，会影响阳间的生育率。这是很严重的事件！酆都娱乐地面办事处也因此要停业整顿一个月呢。”</p>
“老板，”李红霞的眼睛眨了眨，透过镜片盯着谭楚，“看你刚才的反应，育婴室的事，该不会是你泄露给鬼差的吧？”</p>
谭楚摇了摇头，思索片刻，还是打算将实话告诉李红霞。</p>
“我联系了一个认识的警察，他负责管理对阳间产生影响的阴间事物。”谭楚说，“应该是他联系的鬼差。”</p>
“啊……”李红霞的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那这个警察的背景怎么样？酆都娱乐丢了这么大一笔生意，会不会报复到他身上？”</p>
“他还蛮厉害的，应该不用担心。”谭楚说，“不过有件事，作为娱乐圈内从业者，我还是很好奇的……”</p>
“那些放进木雕里的胎儿，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气运吗？”</p>
虽然与阴间、鬼魂等有紧密联系，但谭楚的世界观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唯物主义的。</p>
他觉得鬼魂就是鬼魂，而不是其他什么东西。一个人所谓的命运，大多属于事在人为，不为形而上的观念所转移。</p>
所以对于之前在云灵山中埋女尸、养胎儿的魂魄这种所谓改变气运的方法，谭楚一贯认为是不上道的方术士坑蒙拐骗，再加上心理作用。</p>
“具体原理我也不知道。”李红霞挠了挠头，“但应该是有作用的吧。要不然酆都娱乐那些木雕怎么会排队才能买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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