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恐怖了。
而且中国神仙那么多，里头肯定有好多卷王，到时候他们的业绩都是满的，就我一个寥寥无几。
怕是从此就再也没人愿意找我许愿，而我的业绩陷入停滞中，进而是无尽的负循环——
嘶，这完全有可能发生嘛。
想想就很头疼呢。
“也是有懒散神仙的。”
上清童子居然很认真地回答我先前那个问题：“而且天庭职位紧俏，不是每个神仙都能有编制，还有很多散仙的。”
很快，我想起了自己的童年男神孙悟空。
他去天庭获得编制之后就成了弼马温，可他大闹天庭被贬之后又重新成为了妖猴。
所以所谓的妖怪其实就是没有编制的神仙？？？
这样一来，完美的闭环就形成了。
神仙之所以要敬职敬业工作，是因为他们要保住自己的编制；而他们之所以要编制，是因为不这样的话就会被贬成精怪。
我可能是古往今来第一个想明白这个问题的人，不禁为自己的聪明t才智深深折服——
原来在中国，神仙精怪的尽头也是考编！
我把手中这卷叫作“脉望”
的书放回架子上，朝它拜了拜，希望它去祸害下一个有缘人。
拜完转身，我头一回在上清童子的眼中见到震惊，他看了看脉望，又看了看我：“寻常人想破脑袋都想成仙，你如此有缘，竟然放弃了这个机会？”
我答得毫不犹豫：“那是因为他们傻。”
当凡人只苦个几十年，当神仙却要苦个几百年。
这种差事傻子才干。
不知道为什么，答完这句后，上清童子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类似于我在网上看到别人说XX医院根本没有吹得那么好之后的反应。
他似乎在脑子里想了遍这个道理，表情逐渐凝重起来，很严肃地朝我行了一揖。
“我从前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自以为活得通透，修成正道。
见了那些沉迷于红尘俗世的人，心下却不屑，认为他们不务正业。
如今得见道友，实乃醍醐灌顶，是我执念太深了。
其实成仙与否，又有何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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