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的姿势定格住了。
没等人回答，谢玉川闪身回到了原来站的地方。
一道刺目的闪电砸下，将她整个人照得明亮。
我这才发现，谢玉川的左侧眼角缀着颗泪痣，红得似血。
银光映照下，竟无端生出抹妖冶来。
我忽然想起一句古诗——
买羊沽酒谢玉川，为我醉倒春风前。
风起，落在她身后。
谢玉川就这样站在满地血迹中，安安静静微笑着，像站在温暖的春风里。
她的手也很好看，骨节分明，线条流畅，冷白皮。
搭在蛟龙黑色鳞片上的时候，白得尤其明显。
那是种近乎没有温度的颜色，像骨瓷一般。
随着她的动作，纵横交错的青筋从皮下冒出，骨瓷成了青花瓷。
“咚。”
她轻轻松松一拍，那头庞大的蛟龙眨眼间就四分五裂，露出淋漓的血肉与白骨。
铁锈味弥漫在这方天地之间，浓得几乎刺鼻。
但我着实饿狠了，去旁边打算折几根树木烤肉吃，走近了，才想起树都湿透了。
于是我摸了摸兜里的神树叶子，自从谢玉川出现后，它就一句话都没说过。
现在更是一动不动装死，连我碰它都没什么反应，指望它是不可能了。
肚子恰好响起，响得巨亮无比，跟打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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