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鞑子,讲个笑话伏击官兵,容不得一丝闪失。
所以,李郁把各种情况都尽量考虑到了。
派遣两人,提前潜入道前街附近,监视府衙的动静。
又亲自坐船去侦查了一遍路线。
从浒墅关,到城南盘门。
一路上依次经过京杭大运河,胥江,护城河,最终抵达盘门。
盘门是水陆城门,船只可以直接入城。
“调头,再走一遍。”
坐在船舱中,李郁下令。
船上只带了两个船夫,还有林淮生,韦秀。
“对,对。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嗯。”
整理了一下:军营里,那可说不上话。
这个计划,已经是最大限度的简单了。
河心岛面积不大,空中俯瞰,就像个直角三角形。
“您说的应是宋人辛弃疾。”
“不留活口,抓紧时间。”
抓不到雷文氏,就会把她的关系网都抓了。
“你提醒的对,我差点忘了。”
此处,不属横塘汛的管辖范围。
押司一听,有点意思。
“瞎了你们的狗眼。
奔丧奔到官船来啦。”
他起身,出门看了一圈,林淮生在外面站着呢。
离开了横塘汛,水面就豁然开朗。
除了水手,其余人不得出舱。
会讲笑话的押司已经死了,躺在甲板上,污血从眼眶里流出。
作者手绘的丑陋地图。
】赶紧问道:“咳咳,不如我给大人讲个江南的文坛趣事吧?”
劫匪专用头套,戴上后,只露出眼睛和嘴巴。
“此处就是横塘驿站和横塘汛的驻地。”
俩白莲,一个八旗军官。
仅存的一尊虎蹲炮,正在重新装填。
左边,稍宽。
右边,极窄。
韦秀和小五,都是清月村出来的,水性好。
抬头一看,此人感慨,敢挂这样的牌匾,迎天下客。
李郁指着前方,一处塔尖问道。
……官船剧烈的摇晃了一下。
“她被抓了?”
“就怕连累了胡大哥。”
老胡嘿嘿一笑:答:此地文人之狂傲,举世无双,我已输了。
直到,尾舵处水手喊:李郁爬到桅杆,观看战况。
第二艘船略小,除了船夫,仅有10个绿营兵,还有十几匹战马。
“动手之后,帮我换条船,掩人耳目。”
“需要我做什么?”
老胡面露凶光,恢复了正常。
“巡抚衙门的人在大牢守着,明天就要押送到八旗兵的军营里。”
骑马肯定比船快,这是常识。
两骑,是为了确保不出纰漏。
“官船出发了,一共两艘。”
有一日,他到了常州府,却非常老实,只是游览喝酒。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返回李家堡。
李郁松了一口气,下令跳帮。
就像割麦子一样,割倒了一大片。
…………“大人可知为何他的词读来热血沸腾?”
这话可不能乱说,犯忌了。
老胡一听,就傻了。
“为何?”
“是个姓辛的,好像叫什么辛没病,还是辛去病。”
“嗯,我听着。”
他终于找到了一处,适合下手的地段。
属于两个不同的系统。
等官船出现,就起锚跟着航行。
押司心想,看来他是真心喜欢辛弃疾的词。
这么宽的水面,堵不住官船。
是咱大清旗人跨越几百年的老祖宗。
“兄弟,你咋来了?今晚别走了,留这吃酒。”
那人一旦扛不住大刑,就会交代出雷文氏。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怕花银子。
可是~”
辛弃疾他杀的,可是金人。
离开护城河,就进入了胥江。
老胡一下子坐直了,握拳。
“我~”
很显然,这位骁骑校是个汉文化爱好者。
被油纸布包裹的武器,也冒雨运到了船上。
李郁一愣,这还真是个大问题。
“新官上任,还习惯吗?”
提督,乃是一省绿营的最高军事长官,从一品,武职的天花板。
“他来了。”
“走,咱们去找老胡喝杯茶。”
……一旦被查事发就是江南第一反案。
“绿营兵三四十人,八旗兵十几人。”
“过去后,就是大运河。”
不过,炮膛已经有裂纹了。
“担心你哥哥了吧?”
傍晚,他的坐船才回到李家堡。
“明天,我准备劫人。”
疯狂的拍着桌子,喊肚子疼。
知道新官上任,容易被架空。
“干净了。”
第二艘船,正在拼命转向,想冲滩搁浅。
“都清理干净了?”
李郁拿过一顶,套在头上。
很显然,是撞到什么东西了。
理论上,可以截住官船。
一路上,已经背诵三次古诗了。
在草原上除了羊和女人,就没有其他乐子了。
船舱内的骁骑校,刚取下挂着的弓箭,准备冲出去。
等待的时机,是最熬人的。
李郁心想,这是某位大人在待价而沽呢。
……韦秀给他按脑袋,放松精神。
“辛弃疾乃是文武双全,带兵打仗的儒将。”
不敢想!
“笑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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