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挂了彩,包括迟远。
西凉人狡诈,所放的箭头都猝了毒,不少兄弟接连没有扛过去,迟远亦是昏迷不醒,众人都急了。
眼看这元帅重伤的消息快压不住,军中要将便尝试从外部寻找解决的办法,那林左将悄悄寻了西夏公主巴水瑶来助,便算是其一。
“西夏国与西凉国其实同宗,祖上都擅长用蛊用毒,林左将能想到去寻西夏公主要解药亦不足为怪。”
程瀛神色不明地解释着,“只是这是敌是友......”
他顿了顿,继续道:“她既来都来了,只要能解我们燃眉之急,眼下不好再做旁的处置,后续只能小心防备,其他的,等大司马醒来再做定夺。”
袁锡听罢,也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虽借以军师身份离开建都,随军来了北地,但对军中人情关系,以及北地的地域和别国的关系,尚在熟悉的阶段,大多决断也要听凭程瀛这位副将的吩咐。
正当时,伴着一道急促的马蹄声,一个身穿夹棉武服的士兵骑着快马飞驰而来。
程瀛与袁锡当即停了对话,面面相觑,着急地往前一迈,同声问道:“何事如此着急?”
元帅负伤昏迷的消息虽压得极死,只几个军中要将知晓,但耐不住西凉与匈奴屡屡来探。
这大半月里,镇北军已受偷袭多次,一见探子着急的模样,两位上将难免惊慌。
然那探子轻巧下马,单膝跪地,恭敬拱手板直上身,面上再不是从前一贯的消沉之色,反是眉开眼笑地道:
“程将军,袁军师,少夫人领江南五万兵力与十万粮草和冬衣来助,均已在北城安置下来。”
程瀛与袁锡闻言,先是一怔,随即也是面露喜色。
本来众将大意丢了北边运来的粮草,导致军中一下缺粮少衣,如今一下多了十万粮草和冬衣,无疑是雪中送炭。
那小兵见上头高兴,声调便也再添了几分喜悦,继续道:
“眼下,白总管正引着少夫人往军营这处来。”
“什么?”
程瀛先惊呼。
“少夫人?”
袁锡再接上。
小兵面上一怔,一时猜不透两位上司忽如吃了蚊蝇的憋屈神色为何而来,好半晌,才尽量平复语气道:
“少夫人大约是担忧大司马的伤病,想要亲自来瞧瞧,才专门从江南赶了过来。”
他眼珠子一转,又?*?道:
“先前不是说大司马只中了箭,眼下已经大好了?”
这小兵便是当时帮着写八百里加急信给江南的斥候,那会儿,他得到的消息便是大司马中了箭,负了伤,在休养。
但眼下瞧着两位上司的神色......
“不当问的,便不要问。”
程瀛睨了那小兵一眼,随即转头看向袁锡,挤眉弄眼起来。
若说少夫人早一日来,那西夏公主就还没来营里,也就无需解释这档子事了。
若是能晚一日来,说不定大司马已经醒了,那西夏公主冒着叛国风险,来助镇北军一事,便让当事人解释便好。
可偏生,少夫人选了今日来,且就在此时......
“你去与嫂子说说,将她先稳住。”
程瀛一转身,便作势要迈步往主帐内走去。
“这事你讲得更清楚,怎是我去?”
袁锡一把上前,便扯住程瀛的臂膀,蹭到他的前面去,“这帐里我来照看便好。”
程瀛到底是武臣,而袁锡不过一介文人,没几息,后者便被前者拧着丢到了主帐三尺外。
“少夫人。”
眼尖的送信小兵一把转过身,朝才露面的柳茵茵一众拱手揖礼,将还在闹腾的二人神思抽回。
“两位大人这是在做什么?”
柳茵茵只摆了摆手,古怪的视线落在程瀛和袁锡身上。
若是没有看错,方才是程大人给袁大人上了一脚?
回过神的两位皆是一愣,随即又迅速站做一排,恭敬地朝柳茵茵拱手揖礼,低垂的眉头下,双双对视一眼,各自思量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我来得及,倒是没有提前知会一声,扰了各位。”
柳茵茵佯装没有看见二人的眉来眼去,压抑着心头的焦急,面上也尽量维持着客气有礼的浅笑,“还望两位能向大司马通报一声,我想见一见他。”
虽是从没进过军营,但军中的规矩,她大抵是知晓的。
即便是妻子,也不能贸然坏了军营规矩,待得了允许,她再进主帐见迟远不迟。
然前头两人沉默了半晌,袁锡才开口道:“大司马先前负了伤,身子亏空得厉害,但白日又十分忙碌,是以休养的时间不多,眼下刚歇下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不若少夫人明日再来?”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其中的劝说也带了让人不忍拒绝的为难。
柳茵茵沉默了,她的视线在前头低垂着脑袋的两人发顶来回逡巡,漂亮的桃花眼渐渐眯了起来。
“少夫人掌一半镇北军兵符,亦算半个主帅,再者,又是大司马的妻子,难道要进个主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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