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水。
孕妇本身情绪可能波动就会大一些,加之天气不佳,路途遥远,她已近一个月没有收到北地来的信了,也不知如今那边战局到底如何,他是不是都安好?
*
马车匆匆,为了在路面结冰前回到迟府。
柳茵茵的马车赶得飞快,待到迟府大门外时,便见白总管正急匆匆地往外牵出一匹马,似是要赶着出门。
他的身侧是一个军装士兵。
是镇北军。
待看清了人,柳茵茵一把忙催促秦叔将车马听闻,便急急的掀开门帘,没等小凳摆出,便压着秦叔的肩膀,跨下了马车,惊得周遭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
柳茵茵却恍若未闻,只急急向白总管和那士兵走去,问道:“可是北地有消息了?”
白总管先是一怔,沉默了几息。
“是便是,不是便不是,这有何可犹豫。”
柳茵茵着急,言语急促,“难不成......”
“少夫人您别急,一切都好。”
白总管见柳茵茵的双目开始泛红,心下一急,眉目一转,便将袖下藏着的两封开过口的信件取了出来,垂下头,恭敬地递上,一边道:“北地冰封,探子费了些时日才将信件送达,方才老夫人和柳老夫人着急,便先拆了看。”
如此,便解释得通为何这信件已经开了口。
柳茵茵眸色暗了暗,古怪地看了一眼白总管不同平常的闪躲神色,稍稍迟疑,才将信封接过。
葱白的指尖微微发颤,抚过黄皮纸袋上因为雨雪打湿而生出的皱痕,诉说这一路送来的不容易。
看起来不像是伪造的信件,那白总管为何对信件的回禀踌躇不定呢?
她视线又瞥过还候在一旁的士兵,他也是低眉垂首,默不作声。
从前,军中送信来,只一送达便离开了,如今,这士兵却一直候着,难不成?
柳茵茵心下一咯噔,当即将信件取出,一目十行。
粮草充裕,退敌十万,大宴庆功,欢度新年......
每一个字都在诉说胜利的喜悦,却完全没有提及何时可以凯旋收兵。
柳茵茵的眸色沉了沉,攥着纸张的手指泛出苍白色。
白总管见主子不做声,心头的忐忑又添了几分,一琢磨,便寻了些话来印证心中内容的真实性:
“少夫人英明,早预料了北地恶劣的气候,给镇北军备了这么多冬衣,才让两军对峙不至过分占了下风。
如今大司马屡战屡胜,大约待到开春,便会有好消息了。”
他似还说了什么,柳茵茵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只默然立在原地。
好半晌,她才猛地抬头转身,重新往马车走去。
“少夫人这是要去何处?”
白总管见柳茵茵得了信件却没有预料中的喜悦,心下暗道不好,忙追上前去伸手拦人,“这天怕是要下大雪,少夫人不若还是回府先吧。”
柳茵茵顿足,桃花眸半眯,瞥了一眼横过来的小臂,神色已经恢复平静,只是语调冷沉:
“我要去一趟南郊戍营。”
白总管眸色一滞,忙问:“少夫人去那做什么?若又要事,请他们来便可......”
“你同我一起去。”
柳茵茵丝毫不顾白总管急得发白的脸色,径直走到已经被秦叔放在马车旁的小凳处,又瞥了一眼先前被白总管牵出来的马匹,和那位还候在一旁的镇北军士兵,继续道:“白总管方才不是也打算要去戍营?”
*
潍都南郊的戍营是一半镇北军的驻扎地,也是与岭南疆域相交之地,是后晋的南国门。
一半的虎符归属柳家,便是意味着这一半镇北军要绝对忠诚于柳家当家柳茵茵。
这,是他们的统帅大司马迟远的军令。
是以,柳茵茵入戍营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一进议事房,她就径直往高堂上走去,坐在高位,端起架子,一脸严肃地发问:
“唐中尉,这几日可有收到去往北地探子的回信?”
她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被她一并拘来的白管家,再看向唐中尉略有疑惑看向白管家的神色,当即又敲了敲太师椅的手柄,声调凌厉:
“怎么,如此简单的问题,你还需先问过白管家,才能答我?”
因涉及军情,北地来的信会先送到军用驿站,再由唐中尉安排,送到迟府,汇报柳家当家,不得耽搁。
近来,柳茵茵又加了一道命令,便是北地探子整理的军情,也需要及时汇编报告给她。
她不希望迟远在心中瞒她任何事情。
唐中尉没看懂白总管对他的挤眉弄眼,一对上主子的命令,自然是一板一眼地回禀:“这几日北边的雪停了,探子才将北地的信和军情一并送到,属下今晨便马不停蹄安排人手将信件送到了白总管手中。”
柳茵茵瞥了一眼白总管几乎要捶胸顿足的神色,又继续问道:“如今北地情况如何?”
方才来的路上,她已仔细检查过白总管给她的信件。
那封事关北地战局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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