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便承袭了柳家当家掌印,或可说正式成为柳家当家,其话语权已在十大长老之上。
“迟家家业在江东,可我柳家却在江南,不知姑爷今后作何安排?”
向来不服柳茵茵的三长老皮笑肉不笑地朝迟远举杯,视线却是不屑地只瞟了他一眼,便挑衅地看向了他身旁同座的柳茵茵。
柳茵茵一挑眉,受不得人为难她的夫君,当即便要怼回去。
哪知柳老夫人率先轻咳了一声,按下了她的话头,便听见迟远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茵茵在哪,我便在哪。”
他话音一落,又一道戏谑的声音:“怎么,姑爷已官居大司马,手握后晋最强兵力,也甘为人后,做赘婿,弃了迟家的北伐大业么?”
柳茵茵听得心火直窜,已经投下碗筷,要起身驳斥,然迟远却先一步拉着她的手,将她按下,只施施然抬眸扫过说话的八长老一眼,轻飘飘地放了一句:
“若是没有北伐,八长老如何从西凉那处赚军火费呢?”
“你血口喷人!”
那八长老猛地投箸,惊站起身,指着迟远的鼻子大骂,“无凭无据,你个靠柳家接济的狗,少得在这里乱吠。”
“老八!”
柳老夫人拿箸的手猛地一拍桌案,桌上的茶碗登时打翻,惊得场上一众人皆面面相觑,噤了声,悄然看着她面上严厉审视的神色。
柳家不支持任一国家的战事,只求独善其身,若真是公然售卖兵器,那便是犯了最严的家规,重可逐出家门。
“真真假假,日后查证不迟。”
柳老夫人沉吟半晌,才似平了气,缓缓道来,“但茵茵既已嫁去迟家,你们便没有不敬重姑爷的道理。”
她扫视堂内,又厉声道:“我柳家想来恩怨分明,礼数周全,若不是旁人犯我,我定不乱找麻烦,尔等可是要将祖训都忘了?”
一个恩怨分明,一个礼数周全,便算作是柳老夫人要长老们彻底认下柳茵茵与迟远这门婚事,若非迟远做了对不起柳家或者柳茵茵的事,这些长老便不能随意对他发难。
如此一番话,让本还怒气冲天的柳茵茵转做惊喜不已,她忙转头去看向平坐高台上的祖母,却见祖母面不改色,连眼角风都没有给她,心中便更是暗笑不语:
祖母还是这般,嘴硬心软不是?
这会儿,梁嬷嬷适时的上前,将先前柳茵茵为能留在江东而做的册本递给了长老们传阅,一边道:
“这是大小姐先前几年在江东所做的产业布局册本,老夫人已在上头做了详细批注,还请各位长老过目。”
霎时堂内又热闹起来,各位长老在翻阅册本时,你一言我一语地点评江东商道的增益效果,无不点头称赞。
柳茵茵见状,大喜过望,再朝祖母那处望去时,只见祖母仰着下巴,朝堂下指了指,她当即会意,只消一琢磨,便甩开袖摆,起身来到堂内中央,朝众人拱手一礼,娓娓道来:
“茵茵既已承袭掌印,便要对柳家家业负责。
相较于固守江南,茵茵觉得北边商道的布局亦尤为重要。
如今江东局势虽然复杂但仍算稳定。
又如各位所见,且不说江北还未收复之时,江东已是商业枢纽。
若有朝一日,江北彻底平定,那江东的价值更是不可估量。
既如此,柳家为何不提前布局江东产业,与北下的皇商一争高下呢?”
“但江东属实太危险,柳家掌印不能长期待在那样的地方。”
一直沉默的二长老开口打断柳茵茵的话,眉头紧皱看向她,“况且,你年纪尚小,经验不足,江南的产业且还顾不过来,哪来的经历又去折腾新东西?”
二长老算是这十位长老中与柳茵茵父亲最为熟络的长老,是以深知柳茵茵从小到大都没有放弃继承父亲遗志,开拓西北,乃至河西以西之地的商途。
然众人又皆知,具有冒险天赋的先当家仍不能逃脱西北风沙,命丧于朝西的险途之中,他们又怎么会同意如此稚嫩的柳茵茵去开山凿路呢?
柳茵茵大约猜到了二长老心中所想,眉眼低垂,琢磨了几息,才朝他点头示意,继续说着自己的计划:
“江南本已由各位长老妥善打理,茵茵并无大刀阔斧改革的打算。
至于需要管理的部分,大总管梁嬷嬷便可代劳。
而北边,茵茵眼下只想将江东经营好,并无踏足江北的打算,还请各位长老放心。”
此时,已看了半日的迟远也终于从座上起来,款步走到柳茵茵的身旁,朝众人拱手一礼,“迟某虽不如各位长老般可圈地为王,但要护住自己的妻子,自是不在话下的,还望各位长辈能给晚辈这个机会,献绵薄之力。”
他说得客气而真诚,是难得的郑重,让一旁的柳茵茵蓦地一怔,随即又漾出一抹释然的笑意:或许表哥也不是完全不能与长老们好好相处的。
*
离开江南之前,柳茵茵打算趁着梅雨时节,带迟远到贯穿潍都的春江游玩,领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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