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天气晴朗,温暖的日光驱散了隆冬的寒意,温度也升了上来。
柳茵茵走得急,到侯府大门时,鼻尖上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
柳安安见状,便走近了,笑她,“姐姐若是没等到你来送,是定然不会走的,你急什么呢?”
她掏出手帕,附身过来给妹妹擦汗,又轻巧地避开了众人耳目,凑近了低声说道:
“如今可信姐姐了,一酒忘忧愁,往后你可别再为那忘恩负义的表哥发愁了,若是不高兴,喝一杯,就好了。”
柳茵茵见姐姐眉飞色舞,说着离经叛道的话,耳根蓦地微红,遂急急推了推姐姐的手,又拿余光瞟向周边人。
目光落在骑着高头骏马的表哥身上时,又恰被他看来的目光所挟,她心尖一颤,又急急收回了视线,朝姐姐轻轻“嘘”
了一声。
恍惚间,她才想起,昨夜还未醉透前,她便是唠唠叨叨与姐姐还有那两位伶人说了几句心事。
想来,姐姐便当成她真的春心萌动,念着表哥了吧?
思及此,她只觉耳根烧得愈发厉害了。
柳安安见妹妹窘迫,但看样子是真把话听了进去,便不再多说,含笑退到了一旁,又与柳老夫人,徐氏皆拜过礼,才上了马车,由迟远护送出建都。
柳茵茵看着已经多日不见的高大身影与她匆匆擦身而过,心头既是砰砰直跳,又很不是滋味。
于是,她便借连日来操劳疲乏,与祖母与姨母告辞后回了汀兰院。
一路上,柳茵茵开始仔细回想昨夜发生之事,却只觉头疼欲裂,记不大清楚,遂问大小丫鬟,“昨夜我可有何失态?”
青宁与小茗面面相觑,虽觉欺瞒主子不好,但一想到昨夜那场景,又记起表少爷的话,便又噤了声,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句“只些许”
。
柳茵茵听罢,没做怀疑,反是更加捶胸顿足,只怪自己在那场合之下胡说八道,害了表哥的名声。
看来,喝酒,真是误事儿啊,竟都对表哥想入非非了。
她心底嘀嘀咕咕,只寻思着要快些把这些念想都断了才好。
26?第26章
◎寻常人家,便该如此。
◎
午膳后,也没等迟远把柳安安送出建都复归,柳老夫人一行便与徐氏告辞,搬回了柳府,着手准备回江南一事。
但也算是很不凑巧,翌日傍晚,去探路的护卫回禀,自江东回江南所必经的南江水路,因着天气过冷的缘故,江面结了一层冰。
眼下其厚薄程度尚还不能准确估量,是以,也不敢贸然直接让车马踏冰过江。
看来,走水路回江南是不能够了。
若是要走陆路,便要借道关中,再绕道中原,才能回到江南。
这一程的时日恐怕也得花上月余,路不好走不说,那江北之地还流寇横行,实在不够安全。
如此一来,柳老夫人的意思是这个年关,只能继续耽搁在江东了,只待春暖花开,南江冰雪消融,再议启程回江南之事。
这消息传到西院时,柳茵茵正在卧房的窗前发着呆。
院里的寒梅已经抽出,携缕缕清香与寒风灌入,掀得桃红窗纸和柳茵茵的碎发飘逸纷扬。
一缕青丝调皮缠上细细柳眉,挂在浓密的睫羽上,不时轻轻颤抖挠人,她久未有觉。
还是青宁连着唤了好几声,她才略略回过神来。
迷蒙的桃花眸微微眯起,有宛若初醒的惺忪,疲惫中还夹着几丝懵懂。
青宁实在无奈,又将前院刚递来的消息重复一遍。
柳茵茵总算清明起来,蓦地愣了愣,才讷讷张嘴,“那便是暂且回不去江南了?”
见大小丫鬟默然点了点头,她心底倏地涌起一股难言的情绪,有些欣喜,又有些无奈,甚是矛盾——如今她有些不想继续留在江东了。
一来是她很喜欢江东,这里有常常可以陪伴她的姨母,表哥,不像江南,个个都是教条式的大家长。
可姨母与表哥年后都要为着婚嫁之事,与皇族过六礼,大约会很忙,便再不会有时间陪她了。
再者,自听了那道圣人给表哥赐婚的圣旨后,她总有些魂不守舍,食不好,寝难眠。
依安安姐姐所言,恐怕......恐怕她还真是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既如此,还不若早些离开江东,躲得远远的,也好把这些念头给断了才好。
可眼下......
柳茵茵眸色暗了暗,又微微叹了口气,惆怅地再次转头看向窗外。
天灰蒙蒙,阴沉沉的,这天气便与她的心情一般,像是堵了一团湿棉花,冰冰凉凉的,难受得紧,还不若快些把那风雪全都泄下来。
下雪?
柳茵茵眸色一凝,倏地起身,往内间走去,将先前从梁嬷嬷那处讨来的安神丸取来,“你且将这送去侯府。”
她将锦盒塞给小茗,又叮嘱:“只交给小舟便好,不必声张。”
小茗先是一惊,随即又变作苦瓜脸,嘟哝着:“姑娘,这安神丸是柳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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