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短板。
关中直达西域,江南只要借道江东便可免去绕道华南的货物运输成本。
茵茵以为,据守并发展江东,于柳家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
说罢,她躬身一揖,郑重地说道:
“茵茵想留在江东,盘活这些商脉,也好为柳家多拓一个据点,望祖母成全。”
话音一落,却仍不得回应,柳茵茵只觉屋内安静得唯剩她心跳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祖母意味深长的声音才自头顶传来:
“江东纽带固然重要。”
她将册本不轻不重地甩在手边案几上,声调也不急不缓:
“但我柳家家业以惠民为本,不为战事而生,若插足关中卷入纷争,你可知后果如何?”
言下之意便是柳茵茵有意培育江东后仓,为后晋北伐提供源源不断的助力,若是惹怒了北方来客便可能引来祸患无穷。
祖母的敲打让柳茵茵心尖一颤,然略一思量,她还是扳直了身子,掷地有声回道:
“茵茵谨记家规,从不掺和国事纷争,凡是钱货交易,绝无逾越至国事战事之举。”
她目光磊落,一字一顿道:
“一概货物进出皆详细载册,祖母若是不信,可亲自到各个商铺货仓查看,若真有何失察之举,茵茵可马上回江南向各位长老领罚,但江东之地是商路要塞......”
“江东本是鸡肋。”
柳老夫人沉声打断柳茵茵的话,但见她颇受打击,又叹了口气,“罢了,这几日恰要查看柳家在建都各处商业。”
她挑了挑眉:“若真如你册本所言,则再议去留一事也不迟。”
*
翌日清晨,车马齐备,柳茵茵赶早便候在柳府侧门处,覆于幂篱之下的芙蓉面满是焦灼。
“不是卯时便去了吗?”
她紧张得直拿素手与裙带较劲,葱白指尖已泛上道道红痕,然声调仍压得极低,唯恐一旁的护卫听清她的话。
“姑娘莫急,估摸着脚程,该到了。”
青宁声音更低,视线是往府外张望的。
半晌,被翘首以盼的小茗终于出现在门外。
她脚步匆匆,在跨过门槛时拌了一下,惊得柳茵茵小跑上前将她扶稳。
“一大早怎就慌里慌张的?”
还未等柳茵茵开口问询小茗事儿办得如何,身后便传来梁嬷嬷冷肃的声音。
柳茵茵一个激灵,忙又噤声,转过头去,见祖母审视的目光投来,她忙福身行礼:
“小茗吃坏了肚子,茵茵便允她去医馆寻药,回来得晚了些。”
这话没什么说服力,但柳茵茵笃定祖母不会为难她的一个丫鬟,便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今日要走动的铺子还挺多,咱们还是莫耽搁了。”
她撇下小茗,快步上前,挽着祖母的手往府外走、
间隙里和小茗对过暗号,确认交代之事已办妥,她才将心头大石放下,与祖母说说笑笑上了马车。
只出乎柳茵茵意料的是,这一日的寻访竟还有温俊霖同行。
她搀着祖母往轮渡的甲板上走时,便见他已在货船上,与搬搬抬抬的劳工比划着什么。
待走近了,才知是他在与人说道,如何保持货箱里头食物的质量,不至于令其在长途运输后损害得过分厉害。
柳老夫人见此形状,自是高兴的,便也难得地露出了和蔼的笑颜,说道:
“本是家事,却要劳烦温大人帮着相看一二,实是不胜感激。”
闻声回头的温俊霖先是微微一愣,待看清来人,才温润地笑了笑,拱手一揖:
“不过是温某惯爱发表些浅陋之见罢了。
倒是能跟随柳老夫人学习经营之道,才是晚辈莫大的荣幸。”
他的言语谦恭,笑起来更让人如沐春风,讨得柳老夫人更是欢喜不已。
而面朝他的柳茵茵虽隔着朦胧幂篱,也不由看得出了神。
果然是个识大体,懂进退之人。
难怪祖母会多次在信中提及要将他选为她的夫婿。
若是这样的人助她料理柳家事务,想来长老们再不会对她的承袭之位又任何异议。
可念及此处,表哥先前与她说过的话又倏然闯入脑海——你是喜欢他才想与他议亲,还是想给柳家挑个帮手?
两派观点在脑海冲撞,她浑身一僵,甚至脚下不稳,便在湿滑的甲板上拌了个踉跄。
慌乱中,一只温热的大掌及时拖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扶稳。
柳茵茵忙侧头望去,霎时撞进那双清澈见底的亮眸。
她心尖一颤,呼吸一凝,连忙将搭在温俊霖小臂上的手缩回,退至一边,连忙道歉。
她似乎不大喜欢他的触碰。
温俊霖落了空的手僵在半空,几息,才缓缓地收回,也把眸中一闪而过的暗色隐去,只依旧温润一笑,说道:
“冬日甲板尤为湿滑,二位行走起来务必当心。”
一旁的柳老夫人惊魂甫定,也不经意扫过柳茵茵幂篱之下的窘迫模样,好半晌,才意有所指道:
“既是难得请到温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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