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识想起那天楚城那条恶臭至极的朋友圈，觉得好歹也是自己付出换来的，现在没有办法再送，难免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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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不知道覃识的礼物，自然也不会留意少女有些僵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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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老先生脸色不露山水，只带不变的笑意，无意识摩挲指腹，眼神注视齐绥安，混浊的眼睛里难得有几分光彩，似乎是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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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老人家期许的眼神，覃识更不好说什么，只能再心里默默盘算怎么处理家里的那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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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绥安的狐狸眼清清冷冷在望远镜纸箱上流转一圈，便移开了，他带着一如往常的笑容：“谢谢，望远镜我就不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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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人都没想到齐绥安会直接拒绝，场面霎时冷了下来，连齐之淮都不敢在这个时候贸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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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老先生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消失，深深地看着齐绥安，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大理石桌面，便有了几分危险与压迫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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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绥安平静地与他对视，巨大的震慑力并没有将他也覆盖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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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识也感到相当意外，不知道为什么齐绥安突然拒绝，只能喝了口水假装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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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分钟之后，齐老先生重新牵起嘴角，牵扯出两条深深的皱纹切断了下颌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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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是沉稳而有力，因为年岁而有些沙哑，问：“是不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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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绥安波澜不惊地回答：“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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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齐老先生的表情得以缓解，他爽朗地笑了两声：“那就收下，是爷爷特地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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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绥安却缓慢地摇了摇头：“还是不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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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准备站起来缓和气氛热场的齐之淮“啪嗒”
一下，屁股重新紧紧地粘回了凳子上，埋头猛喝了一口面前的鱼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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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放下了勺子，敲击在清透的瓷器上发出一声急促的鸣叫。
身体微微后仰，双手交叠在腹部，眼神愈发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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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识有些怕这样的齐老爷子，总觉得下一秒就要大发雷霆。
她在桌子底下悄悄拍了拍齐绥安，想让他别当众驳了爷爷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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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曾多言的齐之行面条斯理地扬了扬手，招来佣人说：“爷爷今晚心情不错，胃口便也好了些，给爷爷添些籼米饭吧，不用太多，免得睡前积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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