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奶奶原也是见过这姑娘的,且又门当户对,也就依了。
和这里姨太太、凤姑娘商议了,打发人去一说就成了。
只是娶的日子太急,所以我们忙乱的很。
我也巴不得早些过来,又添一个作诗的人了。”
宝玉冷笑道:“虽如此说,但只我听这话不知怎么倒替你担心虑后呢。”
香菱听了,不觉红了脸,正色道:“这是什么话!
素日咱们都是厮抬厮敬的,今日忽然提起这些事来,是什么意思!
怪不得人人都说你是个亲近不得的人。”
一面说,一面转身走了。
宝玉见他这样,便怅然如有所失,呆呆的站了半天,思前想后,不觉滴下泪来,只得没精打采,还入怡红院来。
一夜不曾安稳,睡梦之中犹唤晴雯,或魇魔惊怖,种种不宁。
次日便懒进饮食,身体作热。
此皆近日抄检大观园、逐司棋、别迎春、悲晴雯等羞辱惊恐悲凄之所致,兼以风寒外感,故酿成一疾,卧床不起。
贾母听得如此,天天亲来看视。
王夫人心中自悔不合因晴雯过于逼责了他。
心中虽如此,脸上却不露出。
只吩咐众奶娘等好生服侍看守,一日两次带进医生来诊脉下药。
一月之后,方才渐渐的痊愈。
贾母命好生保养,过百日方许动荤腥油面等物,方可出门行走。
这一百日内,连院门前皆不许到,只在房中玩笑。
四五十日后,就把他拘约的火星乱迸,哪里忍耐得住。
虽百般设法,无奈贾母、王夫人执意不从,也只得罢了。
因此和那些丫鬟们无所不至,恣意耍笑作戏。
又听得薛蟠摆酒唱戏,热闹非常,已娶亲入门,闻得这夏家小姐十分俊俏,也略通文翰,宝玉恨不得就过去一见才好。
再过些时,又闻得迎春出了阁,宝玉思及当时姐妹们一处,耳鬓厮磨,从今一别,纵得相逢,也必不似先前那等亲密了。
眼前又不能去一望,真令人凄惶迫切之至。
少不得潜心忍耐,暂同这些丫鬟们厮闹释闷,幸免贾政责备逼迫读书之难。
这百日内,只不曾拆毁了怡红院,和这些丫头们无法无天,凡世上所无之事,都玩耍出来。
如今且不消细说。
且说香菱自那日抢白了宝玉之后,心中自为宝玉有意唐突他,“怨不得我们宝姑娘不敢亲近,可见我不如宝姑娘远矣;怨不得林姑娘时常和他角口气的痛哭,自然唐突他也是有的了。
从此倒要远避他才好。”
因此,以后连大观园也不轻易进来。
日日忙乱着,薛蟠娶过亲,自为得了护身符,自己身上分去责任,到底比这样安宁些;二则又闻得是个有才有貌的佳人,自然是典雅和平的:因此他心中盼过门的日子比薛蟠还急十倍。
好容易盼得一日娶过了门,他便十分殷勤小心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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