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林凌依已经找了她可能去的所有地方，可一点消息都没有，无奈之下只能回到冰窟那里。
陶允棠依旧被困在这里，尽管有寒冰笼罩，三年过去，尸体也开始有了尸斑。
“她真的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看着尸斑的出现，林凌依也被迫接受现实。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不是要跟我一起归居田园吗？为什么一个人躺在这里，当时为什么不躲。”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救你，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林凌依跌坐在石棺旁，她不想放弃寻找她，可越找希望就越渺茫，找到最后连该去哪里找都不知道了。
“林师尊”
“潋蝶？”
“好久不见，岁月似乎很钟爱你的头发。”
林凌依原本一袭黑发，三年，竟白了个彻底。
“你来干什么？”
“我日日都来。”
“前些日子瞧见她已经有了腐烂的迹象，给你传了不少飞书，都不见你回，便想让她入土为安。”
林凌依听见入土为安四个字，整个人似疯魔了一般，潋蝶被胡乱打过来的法术打退好几步，不得已施法稳住她的心神，再次走上前。
“你这样会毁了这个山洞，届时别说安置她，连一旁都清可，也无处安放了。”
“我来，是想和师尊聊聊，比起你漫无目的的苦苦寻找，不如把我们所知道的拼凑一番，或许能有个结果。”
潋蝶挥手收去她身上的禁制，来到魏清可这里，她倒是没有腐烂的迹象，只是看着那情况，似乎也快了。
“你还记得，沈乐玬手中那个法器吗？”
“那个如法杖一般的东西。”
“你知道你亲手打碎两次的水晶球，是什么吗？”
“是她的心脏。”
潋蝶的话如凛冬屋檐上垂下的冰锥，稳稳刺进林凌依心脏里。
“当然，我不是来打击你的，我知道你还留着水晶碎片，我是来告诉你，她陶允棠下了多大一盘棋。”
“听我说完。
想必你也会得到答案的。”
“不过你也不用心急，左右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我没猜错的话，她身死的时候，你已经醒了吧？”
“不。”
“我该问你，在这之前，她跟你说了什么？”
“你可能不知道，她给所有人都留了后路，独独没有给自己留，她想什么，你还不明白吗？”
“师尊还记得你在极乐府找到她的时候吗？”
“费尽心思找到了，为什么又走了呢？是她不配吗？”
“嘘——我想你可能不会觉得她不配，可我觉得，她也这样觉得。”
“她与清可，还有那妖女，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有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参差。”
“钴蓝荼随黎昀去了麟洸，三媒六聘，十里红妆，倾城一池温柔。”
“陆槐序弃仙门荣耀，与一个魔头私奔了。”
“不，不是私奔。”
“是殊途同归。”
“当然，玲夫人也放弃荣华富贵，与何文逸归居田园了。”
“师尊你说，他们这样，算得上自私吗？”
“有没有罔顾人伦？”
“又有没有自入歧途？”
“有没有离经叛道！
有没有肆意妄为，有没有枉作仙门表率？”
“都有。”
“那又如何？”
“你现在，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对她苦苦寻找？”
“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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