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伟学一边说，一边伸手抹了把眼泪，“我知道，以前我混账，你妈妈也是个倔脾气，摩擦肯定是难免的，谁知道她那么极端……就这么抛下你去了。”
“你宋阿姨进门的时候，也和我说过，会对你视如己出，只是我没有想到啊，她阳奉阴违，竟然把你逼成了这个样子。”
“这么多年了，爸爸是真的对你很愧疚啊……”
季晏站在床边，冷静的看着他抹眼泪，也不知道信了几分，片刻后，他倏然问道。
“……妈妈，自杀，是因为，家暴吗？”
“傻孩子，什么家暴，爸爸当然是爱她的，只是当时有点误会，没想到就造成了难以挽回的伤害。”
季伟学一个大男人，竟落下泪来，“孩子，你会怪爸爸吗。”
季晏唇角勾起，笑意却不达眼底，他一字一顿。
“那年夏天，我就站在……柱子后面。”
季伟学表情一震，讶然失声。
他错愕抬头，连眼泪都忘记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今天，到底要说，什么？”
季晏移开视线，语气冷淡，看向门口。
他站在这里的每一秒，都觉得无比恶心。
“没，没事，就是想和你见见面，过段时间就是你妈妈的忌日，你……”
季伟学说不出话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当年那件事季晏竟然就站在后面看，现在就算怎么弥补也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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