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欢,或者说是夏天,之所以问阿巴泰关于破六韩孔雀是不是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是因为上辈子研究北魏历史时,他对所谓的“六镇起义”
定义始终存疑。
疑问之处在于,六镇起义究竟是必然结果中的偶然因素导致,还是蓄谋已久的民族分裂,抑或是底层庶民对精英阶层无良统治的反抗?
一千五百年来,无数政治家和历史学家给出的答案不知凡几,但有绝对说服力的并不多。
各种角度,各种政治站位,甚至各种图谋不轨的解读皆而有之,夏天并没有被某一观点彻底说服,由此有了自己的粗浅思考。
今天他问阿巴泰这句话,就是要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因为一直怀疑六镇起义当中,破六韩拔陵的所谓起义是有预谋的民族分裂行径,匈奴复国主义的产物。
无非是假借了“反抗压迫”
的躯壳,站在了“正义”
的一方。
事实究竟是不是如此呢?
弄明白这件事对别人无所谓,但对他高欢很重要。
这涉及到他在即将前进的道路上,引导追随者往哪个方向发展的大是大非问题。
不可不细察!
苏东坡游庐山时有过一首《题西林壁》的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这首诗的绝妙之处不在于辞藻华丽,而在于诗中所蕴含的高瞻远瞩的哲学奥义。
不仅有点和面,偏和全等方法论的问题,还有角度和主客观等立场问题。
简单的从文学欣赏角度看待这首诗的价值,那就拉低诗的档次了。
如果读者诸君也善于瞎琢磨,请你站在儒、释、道、唯心主义、唯物主义、理想主义、实用主义等诸学科理解这首诗,没有说不通的地方。
当然,别把苏胖子想的那么伟大。
估计他题诗时没有想那么多,却随手写出了神的意境。
或许那一刻的他,就是神思泉涌。
由此引申再看待起义和暴乱,得出的结论很有意思。
统治者眼里是暴乱,反抗者眼里就是起义。
决定这个定义的因素不在于定义本身,而在于给出定义者的立场。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就是一个立场问题。
当然,最终会上升到哲学,或者说是世界观问题。
比如个人主义和集体主义,自由主义和威权主义,哪个更好?
进入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这两种意识形态已经划分成完全对立的两个意识形态阵营。
以中华文化为代表的东方文化和西方文化的比较,纠缠了一百多年,再一次在一场世界级的“瘟疫流行”
当中展开对决。
难道就没有邯在解除了起义军对荥阳的包围后,倾全力向陈县猛扑。
陈胜亲自督军应战,不幸失利。
秦二世二年十二月,陈胜退至下城父(今安徽蒙城西北)被判徒庄贾杀害。
张楚政权灭亡。
这次起义打出的口号是:伐无道,诛暴秦。
还有那句家喻户晓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其实,追溯前因,是因为商鞅为强秦制定的大秦律法极其严苛,吏民绝不能也不敢违逆。
秦律奠定了秦可以统一六国。
散漫的齐楚燕韩赵魏,合六国之力亡于秦,不觉得有意思吗?更有意思的是,商鞅后来被自己制定的律法活活害死,被老秦人“车裂”
。
我想说的是,别拿今天的认识去框定两千多年前的秦帝国,那叫臭不要脸。
如果说两千多年前的地球上还有哪个国家,包括那些围起一个院墙就算一个国家的城邦之国,把法律当作信仰和信条者,恐怕只有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秦帝国了!
至于备受推崇的古希腊法与秦法相比,完全是两个体系,谁优谁劣不在这里讨论。
只想说世界史上的王者,包括现在的国王、总统、首相之类的在内,屈指数一数,有没有能超越始皇帝的?
之所以这么说,是想厘清几个事实。
一、陈胜吴广起义的历史意义真的是正面的吗?
二、所谓民意,难道是唯一的“政治正确”
吗?
三、若民意被利用了,还是民意吗?
四、统治集团究竟该代表哪些民意?
五、有没有一种主义,是大多数人可以心甘情愿接受的主义。
如何协调多数和少数,大多数和极少数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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