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真有些不甘心，让刚子继续查。
挂断电话后，他沉思了一阵。
忽然觉得，魏凌的死，有可能不是霍立新一个人的动作，很有可能苏鹏程也参与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意味着霍立新欠了苏鹏程一个很大的人情。
也就是：两人会达成同盟，目标会齐齐对准自己。
大爷的，一个苏鹏程已经很危险，再加上一个深浅难测的老狐狸，这是要把自己一锅端掉的节奏啊。
说实在的，杨辰真巴不得苏鹏程早点动手，巴不得霍立新早点站出来。
那可以兵来将挡，水来土埯，只要两人露出一丝破绽，杨辰便有机会撒裂两人。
可这两人仿佛什么都没生过一般，一直没有动静，鬼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在挖坑，只等着埋他了。
这局面，真让杨辰感到不适，可又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攻击。
随后几天，仍是风平浪静。
另一方面，刚子仍在想办法找霍子鸣，但还是一无所获。
这天，许久没联系的许雯给杨辰打电话，约杨辰一起吃晚饭。
杨辰本想拒绝，因为许雯绝不会无缘无故找他。
可转念一想，万一许雯说霍子鸣的事呢？真有可能啊。
傍晚六点左右，两人在餐厅碰面。
不知道许雯发什么疯，戴了一个蝴蝶结，显得青涩清纯。
明明聪慧的让人毛骨悚然，却还扮清纯，简直是……
杨辰越看越别扭，恨不得摘下蝴蝶结扔进垃圾桶。
许雯仿佛杨辰肚子里的蛔虫，眉头微挑，似媚非媚挑衅：
“不喜欢吗？难道比不上苏雪那冰块，我可是特意为你打扮的。”
“骗鬼吧。”
杨辰不屑道。
“不信吗？那你说吧，下次见面你想我穿什么衣服，我再特意为你打扮一次。”
“确定？”
许雯眨了眨眼，忽然咯咯直笑：
“你是不是想我什么都不穿，我干吗要答应。”
杨辰忽然伸手，摘掉了她头上的蝴蝶结，真扔进了垃圾桶，满意道：
“这样看着舒服多了。”
“……”
许雯满脸无语。
“说吧，找我什么事？”
杨辰直接问道。
“难道非要有事才能找你吗，我觉得你最近肯定挺郁闷，所以叫你出来透透气。”
“然后呢？”
“好吧，说正事，香港五大名企之一的福星集团入驻江城的事，你听说了吧？”
“嗯。”
“我已经打听过了，福星集团拿下了新城的整个工业园区，要打造生物制药产业链，还要打造一个生态园区，预备投资1800多亿。
为了带动本地企业，政府与福星集团恰谈过程中，拿到了1200亿的融资指标，准备分配给本地的五个企业。
现在，江城各大企业都在争抢这五个名额，你有没有兴趣？锦程集团有动作吗？”
杨辰真不知道这事。
不过，如果苏鹏程以锦程集团的名义参与，那必须经过股东同意。
特别是动用大额资金，必须通过股东会议决定。
“目前没有动静，怎么，你想参与？”
杨辰问道。
“有想法，只是精力都要放在新产品上，而且，马上要在省城设立营销总部，我肯定要过去坐镇，根本抽出不时间和精力，如果你愿意扛旗，那我想办法争取个名额。”
杨辰果断拒绝：
“这事你别找我，至于原因，你应该知道的。”
“苏鹏程、霍立新？”
“嗯，这两只老虎一直潜伏不动，我都如履历薄冰了，哪还有心思掺和其他事。”
许雯沉吟了一会儿，认真说道：
“如果是我，我会选择立即退出锦程，主要是霍立新，他是体制内退下来的，心智和能量都无法估量，加上一个不择手段的苏鹏程，两人可以说是完美契合。
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单凭你一个人的话，胜算真的极小，何必撞的头破血流，不如趁早抽身。”
杨辰沉默。
并不是不认同许雯的说法，而是很清楚这些，但半路退缩或畏缩，不是他的风格。
说句不夸张的，哪怕撞的头破血流，他也要砸开一个窟窿。
也就是：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好一阵后，他淡笑道：
“就算胜算只有1%，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在你这里有14%股份，躺着都能过好日子了。”
“意思是，我包养你吗？”
“……你还是把蝴蝶结捡起来戴上吧，突然觉得你清纯的样子挺好看的。”
“噗嗤。”
许雯笑得娇躯直颤，真的从垃圾桶中拿出蝴蝶结，洗过后，重新戴上。
杨辰满脸无奈，又生起赶紧走人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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