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好奇道：“神女难道不想上去看看？说来，你待在这里，又不入神庭，就为了维持楚国那一丁点气运，又能维持多久，何不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遥山神女淡淡道：“没什么想做的事情。”
“啧，你还真是修行修到无情无欲了？”
秦牧叹道，“那还真是挺没意思的，话说上界应该有你认识的故人吧，真不想去看看？”
“看来你很想去。”
遥山神女道。
“无聊嘛，多走走看看，难得来此世间一回。”
秦牧悠悠道，“反正我是学不会像你这样，在一座山里能待个几百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真的算活着？”
修为见长之后，秦牧连以前不敢说的话，都是说了出来。
遥山神女闻言倒也不生气，“凡人寿命不过百年，自是体会不到漫漫岁月的长久，你不过这点年纪，等日子长了，自然也会习惯如此的……这天底下，可没有那么多精彩事情等着你，不然的话，你又如何会想着离开这里，去上面呢？况且，上面可不一定如你想象中那么好。”
“呃……”
秦牧顿时被这番话给问住。
说起来，那些活得长久的神明，平时其实也是平淡无奇，无非坐在神殿之中，年复一年的受人祭拜，无趣得很。
活得太久，日子总会变得枯燥乏味，而后逐渐适应。
越是长生者，便也越是无情。
秦牧摩挲着茶杯，不禁喃喃道：“还好我还年轻，还很有精力，要担心这种事情，那也得千百年之后了。”
“但愿如此。”
遥山神女语气平淡道。
秦牧郑重道谢道：“多谢神女指点，让我心有所悟，早点明白这些事情，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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