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夫陵帮着摘去他衣衫上的银针,收在手中笼了一捆,阳光下,针尖隐隐泛着奇异的光彩,似乎原本淬过什么。
相夫陵蹙眉,拈起一根凑近了一嗅,药气扑鼻,滋味辛烈,似乎能够疏通关窍,倒不是剧毒之类;且以解忧的性子。
定也不会取出一把毒针来做戏。
那……这一把淬了药的针是何意思?总不能是她临走太过慌乱,取错了?
想了一回没个定论,无奈摇头,解忧这丫头,闹了这么一通,甩手将摊子全扔给旁人收拾,自己溜得倒是比山里的兔子还快。
“冢子尚在屋内。”
蔺闷声,他可是比檗更难熬,既要小心避开解忧的注意,还不能惊动了附近的剑卫。
本以为不过是来一趟怀沙院送别,谁想到还有后来的“插曲”
?
相夫陵应了一声,袖了那把针推门进去。
屋内帘栊寂寂,灯芯烧剩短短一头。
尽数浸在灯油内,也不知是不是一夜没熄。
转眼一瞟床下散落的衣物,相夫陵刹住步子,拧起眉折回外间,低头把玩着手中银针。
淬了药的银针?莫非针淬上药物能事半功倍?——但除了毒针外,从没听过这种用法。
除非是……
相夫陵顾不得回避。
重又折返内间,“冢子?冢子……?景渊?”
得不到回答,相夫陵一把挑开帐子,景玄果然未醒,而且还怎么唤都没有反应。
“这丫头……”
相夫陵摇头,总算是明白解忧留那一把针的用意了。
将解药淬到针上这样新奇的法子,也亏她想得出来。
…………
景玄坐在案前发怔,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少女身上清浅的兰泽草气息,可这屋内,除了那一匣蓍草,再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还是……走了么?
打开木匣,浓郁的草香直扑面前。
“蓍草?”
相夫陵倚着书案擦拭方才那把银针,嗅到气味抬头瞥了一眼,啧啧叹息,“筮法艰涩,不意忧能通,确百年难得。”
景玄不答,正要重新盖起,日光一转,似乎映出匣底浅浅的刻痕。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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