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坊主说了这些日子让她跟着她，所幸早起晚归，默默地错开了他的时间。
那么羞人的话，自己想也没想的就说出了口，一想起来凌裳就懊恼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一辈子不再出来。
“怎么了?”
瞧了好几日，这丫头时不时的走神，定然是有心事的，“这几天，看你都魂不守舍的。”
“没什么……”
凌裳的小脑袋摆的跟拨浪鼓似得，“之前妍曦姐姐教我跳舞，说待我学完舞步就可以找老师来指点指点，这出舞的动作我也学的差不多了，老师什么时候有时间给我指点一下呢?”
“你舞一个给我看看。”
小丫头转移话题的本事还挺好。
“恩。”
说着就站起了身动作了起来。
聂凝香看着她的步子，动作倒是分毫不差，可偏偏就是没有韵味，“这舞配的曲子你可知道?”
“听过几次，都是妍曦姐姐挤出的时间来教我，练习的时候根本没有乐师在。”
说起这个凌裳也有点郁闷，妍曦也常跟自己说舞步要随乐而动，但偏偏乐师总是忙不过来的样子。
“罢了。”
聂凝香转身走到一个箱子旁，取出一架古琴放到了桌上，“我奏乐，你随着乐动而舞。”
说着就拨动了琴弦跳了一个个悦耳的音节。
凌裳跟着琴声舞动着，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因音节带动而动的，整个感觉都不一样。
一旁的聂凝香看着她，果真是个人才，她懂得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交给琴声，所以有了配乐后这韵味也跟着一下子出来了。
一曲终了，聂凝香松开古琴由衷地鼓起了掌，“好一个厉害丫头。
你留在我坊里吧，日后定会一舞惊艳天下的。”
“老师，您说的太夸张了。”
凌裳突然不好意思了起来，想起来之前夜鹰还说自己是东施效颦，这茬儿老师夸的太张扬，叫自己太难接受。
“那就再来一次吧。”
聂凝香的脸上，实在难以掩下那一抹喜色，“这一次，你试着在脑中想一想，你想为之舞动的人。”
说着就坐下身又弹了起来。
她看着凌裳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
虽然动作还不尽熟练，但是透露出来的，竟然是无人能比的温柔典雅，“凌裳，能告诉老师你为什么想学舞吗?”
“就是，就是见坊里的姐姐跳的很美，我就想学一学，然后让哥哥看一看。”
凌裳有些微喘。
聂凝香一听就明白了，女子能够为之而舞的意味。
只是眼前的凌裳还并未明朗罢了，聂凝香莞尔一笑将琴收了起来，“再过几日就是除夕了，届时我们舞坊会在庆典中搭台献艺，这几日就以你所学的好生编排一下，到时候在众人身前一展舞艺。”
“老师，您没有开玩笑吧!”
她是想上台，不过是想的在舞坊里小打小闹一下罢了，如今她却让自己走向庆典的舞台!这也太高看自己的了吧。
“眼看着就除夕了，我这坊中早就没什么客人了，你只想上坊里的舞台，恐怕连个乐师都没有。”
一听说没有乐师，凌裳一下就不乐意了。
现在她知道的是，如果没有乐师，那任谁说她东施效颦她都不会还嘴的，“我去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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