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
“白玉衍，你说我天天去二皇子府，怎么感觉跟天天上班似的，全年不带休息的！”
林然然吃着葡萄，含糊不清的道。
“然然辛苦了。”
白玉衍温柔的笑了笑。
林然然听白玉衍这话，差点被噎着，“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这么肉麻的叫我，每次你这么叫我，我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白玉衍心下一沉，面色不变，笑道：“然然说是就是，玉衍下次会注意的。”
林然然眯眼，“你这阵子怎么这么不对劲，我记得你刚来不是这性子的啊？”
白玉衍轻笑，“万物皆会变，更何况我呢？”
林然然对白玉衍翻了白眼，“我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信你性子会变得这么快！”
“诸事皆有可能。”
白玉衍不恼，轻声道。
“你听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吗？”
林然然往自己的嘴里抛了颗葡萄，道。
“那你又曾听过一怒冲冠为红颜吗？”
白玉衍捻起一颗葡萄，剥了皮放在盘子内。
“这话我自是听过，怎么了？有别的含义吗？”
林然然看向白玉衍，道。
“我愿为你，一怒冲冠为红颜，只有你想，我诸事皆可为你去办。”
白玉衍盯着林然然的眼睛，深情款款的道。
“你知道吗？这只是你的执念而已，你一直活在过去里，如今天界关押魔尊的地方已不牢靠，魔气四溢，不知成了多少仙人的心魔，连天帝也一度被他迷了心智。”
林然然淡淡的道。
林然然如今已然是最原本的她自己了。
“窈窕，你又可知，天帝昔日下令关押的哪里是魔尊本人，不过是一具满心只会屠戮的杀人机器而已。”
白玉衍眼眸微暗，沙哑的继续道，“真正的魔尊，不，应该说心魂，早已摒弃了那具身体，重塑仙体。
被白殿的人好心收养，而昔日的魔尊，也不过是为了能再见昔日心爱的姑娘……”
花窈窕冷笑，“白玉衍，魔尊？”
“魔尊当我这一千多年来是白活的吗？我与白玉衍相处了几百余年，魔尊当我会蠢到连是不是白玉衍都不知晓吗？”
花窈窕猛的一掌拍向白玉衍，满脸桀骜，“好歹也在魔界呆了些时候，魔尊那些伎俩我还是有所耳闻的！”
白玉衍满脸狰狞，声音诡异至极，“你当白玉衍喜欢的是你吗？不，白玉衍喜欢的是林然然，不是你花窈窕！”
“魔尊这就好笑了，林然然不就是我花窈窕吗？”
花窈窕满脸嘲讽。
“林然然是你？花窈窕你还在自欺欺人，林然然只有那一世的记忆，而你拥有全部的记忆，性子根本就不一样！
你们压根就是不同的两个人！”
花窈窕眼神晦暗，声音有些沙哑，“你还是回天牢里呆着吧！”
白玉衍猛的摔倒在冰冷的青石地砖上，花窈窕也体力不支的扶倒在石桌上，喘着粗气
自嘲的笑了笑，“真的会这样吗？”
半夜。
白玉衍睁开眼，觉得身上有些痛，一瞧四周，才发现自己倒在地上。
林然然也闭着眼睛倒在地上。
白玉衍从地上爬起来，把林然然抱起来，走向他们的房间。
心下疑惑，他不是应该在房间睡觉吗？怎么和然然倒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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