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咏:“那您……”
宣榕看了眼时辰:“收拾一下,明日赴宴。”
耶律尧本以为她不喜这种宴席,闻言微微一愣,将护腕上的鹰放飞:“你还是打算去?”
“去。”
宣榕垂眸,长睫敛盖情绪,“他想请教慈善堂和学堂如何开办,于百姓大有裨益,我为何不去?”
*
其实宣榕并不喜酒宴。
更何况,这或许是一场鸿门宴——陇西郡守名章平,在京城做过小官,无功无过,后被外放到地方,反而风生水起,连连提拔。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章平的恩师萧越,曾经主审过“亭坡”
一案。
将昔家人判了重刑,唯独留下个七岁女儿,流亡江湖,后来一路隐姓埋名做到副帅,才直接跪陈皇庭,祈求复查这一旧案。
宣榕记得重审结果与初判大相径庭,萧越自然被舅舅迁怒,以办事不力的罪责革职。
这位七十多岁的阁老,在归家途中感染风寒,一命呜呼了。
一个狼狈不堪的收场。
所以章平很有可能来者不善。
就算不奔着她来,也是奔着昔大人来的。
但正因为如此,她更不能拒绝。
瓜州曹孟之案,明面上都是昔咏在奔波走动。
若是她再不出面,万一事后有人翻旧账,一纸奏令捅到中枢,说昔咏以权谋私——会有几分棘手。
说白了,这次宴席,宣榕就是去给昔咏撑场子的。
陇西郡处狄道,比瓜州繁华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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