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成潇潇含糊不清得挤出了这一句话，她的脸部肌肉也处于僵硬状态，能发出声音已经谢天谢地了。
成浩林叹息道：“他说……考虑考虑。”
“哼……”
成潇潇艰难得从鼻腔里发出声音，表示自己的不满。
成潇潇床边站着十几名医生，他们都是成家医院的技术骨干。
此刻，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不敢吭声。
各种仪器都用了，各种检查都做了，光抽血都快把大小姐抽干了，却什么病因都查不出来。
白色被单盖在成潇潇身上，她瞪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天花板，眼球几乎没有移动，眼眶充满泪水。
这是长时间不能闭眼的结果。
白色被单，沉默的成潇潇，绝望的成家人，所有的这些加在一起，构成一幅颇有象征意义的画面，似乎所有人都在向成潇潇进行人生最后的告别。
成昆疲惫万分得走到医生们面前，一张张脸看过去，怒道：“废物，都是废物！”
“爸，我们怎么办啊？”
成潇潇的母亲蒋娟也眼中都是焦急。
成昆头发都快被自己薅秃了，来回踱步，忽然停下脚步：“小娟，你不是说，你家有个朋友是神医么？”
蒋娟一愣，狠狠拍了自己脑门一下：“对啊，是林神医，你看我这记性，都忘了！”
“林神医？”
成浩林略微思索，“是之前给李半山治病的那位林神医么？”
“对。”
蒋娟用力点头，“听说那一次林神医铩羽而归，有个很牛的人把李半山给救了。”
成浩林没说话，那很牛的人就是陆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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