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初次见面的第一眼，他便知道，这个身材高大、咒力却很低微的人类，对自己有着一股异样的觊觎。
佟古察觉到真人的目光，他对这面孔上满是缝合线的蓝发人形咒灵笑着点点头，按着腰间浅打剑鞘的手轻轻拍了两下。
在漏瑚催促着真人为自己恢复伤势的时候，夏油杰则与佟古走了出去。
夏油杰眯着眼睛，走在前面，路过的教徒纷纷颔首行礼。
“你是从哪得知这几只咒灵的消息的？”
“我竟然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这么强大的咒灵。”
夏油杰的语气似是赞叹，声音刚刚好让身后的佟古听见。
“闲人嘛，总会听到一些小道消息。”
夏油杰见对方并没有解释，也不再追问消息来源，他沉默了几秒，看着窗外繁华的东京夜景，突然道
“但是即便有他们的助力，我们还是很难打倒那个人。”
佟古知道夏油杰说的是谁。
这个世界上，除了完全体的两面宿傩和寥寥几种特殊的术式，恐怕无人能与五条悟抗衡。
佟古同样站到窗边，他从窗户里探出身子，看着的霓虹是如此的绚烂。
“夏油桑，伱知道那些霓虹绚烂的背后，有多少糜烂和黑暗吗？”
夏油杰眯起的双眼中有煞气流露，他虽然穿着袈裟，却自有一股邪气。
“我当然知道。”
佟古闻言，轻笑一声，夜风将他头发吹得散开，在夏油杰眼中，稳重的闲人先生此时散发出少有的狂气，似乎偌大的东京，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你觉得五条悟，他会看不到吗？”
夏油杰闻言，忽然怔住，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有去想过自己那位好友，到底对这个世界，对这个咒术界，到底是怎么看的。
自己只是觉得，身为五条家的当代六眼，身为出生即打破了咒术界平衡，让咒术师和咒灵的天平向咒术师倾斜的男人，他必然是要顾全大局的，他必然是要站在那些“大部分人”
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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