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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白垂下眼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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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端端的，又道什么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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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货车司机，”
傅元白喉咙里像是梗着什么东西，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意，“收了我母亲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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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静了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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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荔不常用的脑子缓慢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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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车，司机，收钱，傅夫人，这几个关键词慢慢串成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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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棠荔哦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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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白痛苦地闭了闭眼，“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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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荔说：“我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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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白倏地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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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荔对上他的目光，神情认真地说：“但我永远不会原谅你妈妈。
我讨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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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白眼底那点燃起的光芒迅速熄灭，一刹间如坠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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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荔继续说：“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不想因为你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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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白面色血色骤然褪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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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怔地看棠荔半晌，双眸中缓缓覆上一层薄光，“江瑾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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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荔神情困惑，“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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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白问：“你和我绝交，却愿意让他留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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