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朵没听错吧？这小子竟然要和段老先生赌石？段老先生多久没出过手了，这天底下还真有这么不知死活的人么。”
段老先生也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上了年纪听错了，问道：“呵呵呵，小朋友要与老夫怎么赌啊。”
“就赌它！”
君凡一指台上的子母石。
段老先生不由无奈地摇摇头：“看来你对玉石所知甚少，也罢，老夫帮你普及一下，子母石，子石母石相伴而生，没人可以提前知道子石是什么样的，除非用猜的，难道你是想与老夫来一场猜石？”
“老先生误会了，”
君凡似笑非笑盯着对方，“既然，老先生认定这是一块子母石，那我就赌它不是子母石。”
平淡的话语一时激起千层浪
“不是子母石？！
他疯了不成？海韵商会的人都鉴定过了，这就是一块子母石。”
“这怕不是个傻子吧，真不知道是哪家跑出来的公子哥。”
段老先生缓缓摇摇头，心想自己怎么越活越倒退了，竟和一个无知小子置上气了。
君凡完全不理会周围的议论，继续说道：“老先生若是赢了，石头我双手奉上，三千万我也替你掏了，倘若你输了，我随便指定一个人，不管他是谁，你日后要拜他为师，行师徒之礼。
你敢么？”
“放肆！”
段老先生一声暴喝，瞬间整个场地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场中一些个武道高手也皆是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一口。
君凡双眼微眯，竟没想到这老头还是一位武道大师。
不过，武道大师嘛，他身边也有一个。
“你是哪个家族教出来的无理小子，我倒是想看看你的父母敢不敢在我面前如此说话。”
听到对方言语中有对自己父母的不敬，君凡眸子彻底冷下来了，冰冷的声音脱口而出：
“老杂毛！
别废话了，一句话，赌不赌！”
闻言，段老先生豁然起身，朗声说道：“好！
好！
好！
老夫便和你堵了，看你小子能玩出什么花样。”
然后，拍卖会不得不临时暂停，没一会，玉石切割仪器被抬了上来。
一位切割师父已经站定准备就绪。
“开始！”
随着拍卖师的一声口令。
刺耳的电锯声在场中响起，众人的心也提到嗓子眼，子母石本来就极其少见，更不要说亲眼见识切割现场，都在好奇这里面的子石是什么品质的玉石。
然而，台上的电锯声戛然而止，包括切割师在内的众人皆是一脸不可置信之色。
“空的？！
这怎么可能？”
段老先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揉了揉，最后索性几步冲上台上，端起那玉石，一瞧，里面果然空空如也。
他这辈子见过的玉石没有千万也有百万了，但从未见过空的子母玉，一瞬间老泪纵横，自己玩了一辈子的玉石，最后完全败在一个小辈手里，自己竟一直在玉石造诣方面自诩不凡，实在是可笑，可笑。
“是我输了。”
段老先生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君凡也是毫不客气地说：“先生既然认输了，那么这块玉石便是我的了，我们的赌约便以这块石头为证，日后自会有一人拿着这块空心石去找你，而那个人便是你的师父了。
可有异议？”
段老先生怔怔地望着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缓缓点了点了头。
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几岁，向君凡作了个揖，然后独自走出了会场。
段老先生，本名段莫玉，十三岁开始摸玉，十五岁便名满京市，整整六十载，他未曾在玉道输给任何人，临了却输给了一个孩子，这仿佛是对他痴爱了一辈子的玉石的质疑。
这场风波过后，拍卖会继续进行
后面的拍品君凡的兴致缺缺，甚至于那所谓的法器出现，君凡也毫无兴趣，用他的话来讲：“都是些什么垃圾玩意。”
直到最后，也只是花了七百多万拍下了两株药草。
“各位贵宾，到现在我们的三十二件拍品已全部拍完，我宣布海韵商行的拍卖会正式结束，我们明年见会。”
伴随着舒缓优雅的音乐声，众人纷纷离场。
君汐浣走在君凡身旁，好奇地问：“哥哥什么时候对玉石这么懂行了？”
君凡神秘兮兮地说：“我虽然不懂行，但是我向来运气好啊。”
君汐浣撇撇嘴，表示不信。
忽然，有只手拉了一下君凡，君凡扭头便看见一脸便秘色的林大少。
其实拍卖会一开始林大少就尝试与‘高人’套近乎，不过在君凡的临时示意下，殇天月丝毫没有理会他。
至于君凡为何突然改变计划，殇天月也是疑惑不解，她来的时候还特意费了半天劲把准备好的话背得烂熟，甚至自己的语调都拿捏好了，可是怎么突然变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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