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说我到底有多生气,其实也没有,充其量是一点不爽,真正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我好像习惯了跟方应琢住在一块,以至于第一时间竟然没有想到还有分开的可能性。
这样的想法令我感到抗拒和不安,还有那种久违的烦躁,几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味道就像兑了雪碧的啤酒一样奇怪。
方应琢见我面色不虞,以为我已经处在发怒的边缘,立刻试探着问道:“秦理,要不然我再去开一间吧?不用你付钱……”
电梯轿厢在这时缓缓停止上升,墙壁上的数字显示我们抵达了房间所在的楼层。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懒得再跟方应琢掰扯计较那么多,没好气地说:“你别在这儿马后炮,少跟我来这套。”
一进房门,我先走进了盥洗室里洗漱、冲凉,洗掉了身上那股浓郁的烧烤味儿,等到从盥洗室出来时,我才感到有些头晕,渐渐地泛上一股极其罕见的醉意。
事实上,这还是要怪方应琢——在他把雪碧倒进啤酒罐之后,我再喝始终觉得不过瘾,又在店里拿了两瓶别的,一瓶白酒,一瓶洋酒,不同品类的酒混着喝,直接起到了意料之外的效果,我在外边还尚且能保证自己神智清醒,而现在回到相对封闭的空间,浑身上下又洗得清清爽爽,我几乎是立刻泄了一股劲儿,从浴室出来后就一动不动地瘫在了床上。
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我难得犯困一次,决定抓住这个宝贵机会,当即关掉了棚顶的灯,只留下床头边的小台灯,倾泻出柔和的暖黄色光线。
思绪飘散间,我听见方应琢说:“我去洗澡了。”
睡了不到五分钟,我又被一阵急促的声音吵醒,声音源头并不是来自一门之隔的方应琢,而是我们的隔壁。
在这个时间,这种场合,用脚趾头都能想出隔壁是什么动静,小情侣过自己的夜生活很正常,要怪就怪这廉价的快捷酒店实在隔音太差,扰人清梦。
十几秒后,我烦躁地睁开眼,心里那股不爽正好无处发泄,于是我抬起手,狠狠地捶了墙壁一拳,发出“咚”
的一声闷响。
一时间,隔壁两人停下了动作,我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
女人有些茫然:“搞啥子哦?”
男人不禁骂道:“神戳戳的。”
尽管手指隐隐作痛,已经开始泛红,但这一拳还是让我解了气,我靠在床头,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又开始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那对情侣只歇息了片刻,不再理会隔空揍了他们一拳的胎神,继续专注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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