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说是给我锯一半才好拔。
我只是没有知觉的感觉什么东西在我嘴里嗡鸣,然后不知道是冷水还是骨末的东西偶尔打在左边口腔时的一点点冰凉。
然后就见他拿了个估摸着是钳子的东西,钳住牙之后就开始慢慢拔。
拔了一小会之后,他面色凝重,感叹我这智齿恐怖如斯,断不可留。
记忆中,似乎小时候牙医给我拔早已逝去的智齿前辈时也感叹过我智齿生来天赋异禀。
然后医生一只手托着我的下颌,反握着钳子,开始缓慢的拧动。
时不时还拿个夹子把牙上什么东西夹碎之后弄出来。
我听见仿佛山体石头崩碎的哀嚎,感受着树木被拧动,根系都粘连在一起,不愿离开故土的悲鸣。
他好像不是拔牙。
而是将牙齿与牙床所有联系硬生生拧断之后,再让他脱出。
而那邪恶的钳子,无情得仿佛拔出锈蚀在木板里的钉子,或是滑丝之后却反复尝试的螺丝刀。
终于,我下牙床上的智齿还是被从温馨的家里拽了出来。
而医生只是颇有成就感的感叹一声:嚯嚯,你看,这么长。
或是兔死狐悲,抑或是放弃抵抗,上牙床上的智齿并没有负隅顽抗便离开了我的身体。
交完大几百的费用,观察了一会儿之后,我便提着小袋子里乱七八糟的消炎药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甚至忘了瞻仰小上与小下的遗容。
返程的路上,麻药似乎才慢慢扩散开来,以我的人中为分界,右耳为上界,我都失去了应有的知觉。
摇摇晃晃走在路上,时不时找个垃圾筒吐一下嘴里的血水。
我仔细地琢磨了一下我成为生化母体之后该怎样最快扩张,占领全世界。
当脑海中霸业已经草创,我决定遵循医嘱,买个冰淇淋冰镇止血一下。
然后我就买了一根巧乐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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