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毕竟不放心杨淑怡一个人带着小宝去上海,虽然在上海他们的“嫡系”
部队非常庞大。
蒋含烟坚持要他们祖孙三人住在自己家,杨淑怡也没跟她见外。
杨淑怡原想有玲子在身边,应该不会给他们添太多麻烦,最多是吵点儿。
事实是,蒋含烟对小宝疼爱有加,像带自己的孙儿一般尽心尽力,几乎不用杨淑怡或者玲子烦任何神。
杨淑怡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
虽然自己在年轻的时候有过遗憾,有过失落,但是,上帝毕竟是公平的,它同时也让自己拥有了这样一份人间真情。
玲子这次来上海名义上是陪杨淑怡带小宝。
但是,由于照看小宝的任务被含烟阿姨几乎全权承包,加上妈妈给她打下手,自己倒落了个英雄无用武之地,更多的时间反而用在了帮助姐姐林英安顿新家上。
林英几经周折终于如愿以偿落户上海。
当年林英在北京与大家分手后继续南下,那是她生平第一次踏上上海这片土地。
当时林英就在心里发誓,今后一定要到上海这样的城市工作和生活。
林俊、林英、林燕兄妹三人,属林英性子最要强,只要自己认准的事儿,纵有十头牛也别想拉回头。
林英这一梦想的实现并非一帆风顺。
大学毕业一度回到家乡工作的林英,似乎距离自己的梦想不是越走越近,而是渐行渐远了。
在工作、家庭均已相当稳定之后,杨淑怡曾经说过林英,劝她别一天到晚只想着“入沪”
、“入沪”
,“在哪儿不是生活,只要开心快乐。”
对此,林英嘴里不说,心里却很是不屑一顾,“你思变则现状就会变,你不思则不变”
,她一刻也没有停止走向上海的步伐,甚至以抛家弃子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谁要敢对她的想法和做法提出质疑,林英便会理直气壮地回敬,“我那是为他们的美好明天谋福祉,不懂就别瞎说!”
最终的成功“入沪”
使林英放弃了之前学习和工作十好几年的生活环境,失去了在那儿凝结的所有有形和无形资产,新的环境、新的岗位,一切必须从零开始。
自然环境的熟悉尚且好说,人文环境的熟悉和融入不能不说是一种心智的考验,寂寞忍受原生态人群或明或暗、或轻或重的排挤与冷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林英务实的思想告诉自己,人都是有劣根性的,通过欺负新人显示自己的能耐是其中最朴素的表现形式之一,不然,人的所谓优越感在什么时候和什么情况下才能得以表现呢!
自己能做的便是以加倍的努力去弥补时间和资源上的不足,林英相信这毕竟还是一个靠本事说话的世界。
否则,林英狠狠地说,“你要么去摇尾乞怜,要么自怨自艾,要么灰溜溜哪来回哪。”
当然,林英也承认,最初入沪时的艰辛想起来是让人很感失落和心酸的,用低收入地区的工资积蓄在国内最高消费的城市安家谈何容易,导致的直接结果之一是住房从原先的大户型变成了在沪的小蜗居。
为了节约成本,甚至最一般的家常用品都不惜从遥远的西北一并打包托运,林英指着自己脚上的拖鞋毫不避讳地说,“这个也是从新疆带来的,不然咋样,出门就得花钱!”
在这种激进思想的鼓舞下,林英以超乎寻常的努力奋斗着,两年之内连换三家企业,五年之内做到了一家大型公司的业务经理。
林英用自己的努力和收获向大家证明之前做出牺牲的价值之所在,她说,对于理想而言,仅有敢想是远远不够的,敢做、会做、做好才是实现理想的关键。
“我就不明白上海有什么好的,怎么你就跟着了魔似的?”
“不到这儿来留大西北呀!”
林英说起话来跟她的性格一样干脆利落。
“那也不是不可以啊。
在哪儿不是生活,难道生活在那儿的人就一定不如上海人幸福啊!”
“我就是因为看了这边的生活再要留在那边就一定没了幸福的可能。”
林英手上的活没有片刻停顿,“有些事你不知道便可以当它不存在,一旦知道了,就不会不影响你的选择和判断。”
“那是你的欲望。”
“你没有?”
“来这儿无数次了,至少目前还没有激起任何涟漪。”
玲子淡淡地。
“哼!”
林英不屑,“那只能说明你对上海没有欲望,并不代表你对什么都没有欲望。
不同的人欲望的兴奋点各不相同,这基本符合能量守恒定律。”
“如果我有什么欲望的话,就是想要大志,希望老天把大志还给我。”
“没出息样儿!
天底下男人多了去了,你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
林英难得停下手里的活,“玲子,这事我早想跟你说说了,你以前跟大志好……”
“我现在跟他一样好!”
玲子毫不客气地打断姐姐。
“行了行了,别胡搅蛮缠。”
林英不耐烦起来,“现在你为他单身这么多年也算很对得起他了。
生活就是这样,有得就有失。
你必须遵守游戏规则,该找朋友就得找朋友,该结婚生子就得结婚生子。
不然你还想怎样,真要搞个终身不嫁什么的吗?!
你还至于啊?!”
“如果那不是我想要的,我便不会去遵守所谓的游戏规则,最多是尊重。
我只会遵守我自己的人生规则。”
林英冷笑,不想再和没有共同语言的妹妹多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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