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决定好了要写的题材,也就不用麻烦自己跑去横滨一趟了,我在心底‘欧耶’一声,感觉省了一大笔的钱,可以久违地奖励自己吃一顿好的——听说商业街开了一家新的高档寿司店。
我租的房子就在穿过这条小巷的后面,不是公寓楼,是一整栋的洋房,带了小花园的那种,从外表来看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富豪区,我隐约记得附近町户的住户里有大名人居住。
其实按照我的经济水平,原来应该是租不起这样的房子的,就算是还没辞掉工作,在那个金融公司上班的时候也勉勉强强,但这里……是个凶宅!
据说,死了好几任的住户,因此租价一落再落,现任房主都要对出租不抱有太大期望了,我联系对方签订合同时还签署了一份《免责证明》,不过也因此用了超低的价钱获得了这栋房子的使用许可。
死人的原因是第一任房主杀了人,将尸体埋在了花园里的月桂树下,无人察觉地埋了十多年,以至于滋生出来的怨气形成了地缚灵一般的咒灵,怨恨着每一个住进来的人,有点像这个国家的恐怖电影……总之,如果按照他们咒术界的评判,这应该已经是一个准一级的咒灵了,不过我没有直面它,这一切都是我的监护人转述给我的,那个咒灵也被他一并解决掉了。
“一定要住在东京吗?呜呜呜爸爸一个人在横滨好寂寞的,这座城市好危险的!”
这是监护人当时拿着破手绢擦眼泪时说的原话,虽然他当即就被我不屑地赶走了:我自己也不是不能解决掉啊!
就是稍微要花点钱罢了,用异能力将咒灵直接祓除分明就更方便,你还把人家的沙发柜子都砍坏了!
重新换家具要花的钱难道不比【交换】花的钱要少吗!
总而言之,我已经在米花町住了快半年了,除了听说附近经常发生凶杀案以外也没什么,凶手最后都有被好好抓到,证明并不是其他什么咒灵作案。
米花町这边的咒灵也并不算多,平常会出现的基本上都是被我顺路解决掉了,从前听咒术界的人说袚除咒灵的咒术师属于正规编制,按祓除的数量拿钱。
我本来也想靠这个赚一笔,但是那样的话就得要去咒术界参加考核——太麻烦了,我和那些老古董没什么好说的,于是很快就作罢。
更何况,我袚除咒灵的手段也很直白,就是花钱,两两抵消一下,我这个中间商都赚不到什么差价,赚了等于没赚。
不过蚊子腿再细也有肉,条条大路都通罗马,我确实偶尔会记录一下自己袚除过的咒灵,姑且曾经和一些咒术界的人有过联系,祓除的咒灵也可以算作在他们的头上,只要把钱打给我就行了。
东京市区里时常滋生出来的低级咒灵,一般都是蝇头那样的小东西,大概花50円就能消除掉一只,我倒也不会在这方面吝啬,毕竟如果他们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会感到更不适的那个人也是我。
不过社畜们的烦恼也就价值50円,很难说是不是过于廉价了,如同资本社会下只要给钱就能解决一切的不良习俗一样,好像只要给社畜们一点甜头,那些烦躁的念头也能暂时被一杯黑咖啡压抑一会儿。
说到底,还是泡沫经济的余威仍旧盘旋在这个国家里,就算是蝇头带来的微小压力,积攒久了也会成为压垮走投无路者的最后一根稻草。
前两年在证券公司上班的时候更不是没遇到过直接从公司大楼的顶层跳下去的人,或许是出于同情和怜悯什么的情绪,偶尔在这方面的花销甚至能称得上是阔气了。
我走进昏暗的巷道,身后的蜜瓜包车车灯已经在很远的地方,只剩下两个小小的光点,我感到一点的冷意,大概是天气真的转凉了,过两天出门得带上一件外套——正这么想的时候,我察觉到了,或者说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血液含量浓郁的情况下,铁锈味闻上去就会格外腥,我虽然因为监护人经常出现在身上的伤口和从前的经历,对这个也不算陌生,但米花町频繁出现的凶杀案大概也是罪魁祸首之一,像我这样昼伏夜出的人碰见凶杀案的几率并不低,我可是眼睁睁看着附近侦探事务所的毛利先生从寂寂无名变得小有名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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