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沐玄泽大笑，那笑声在程小橙耳里却是那么悚然。
半晌，沐玄泽才止住笑，站起身来拍了拍程小橙的肩膀，暗含深意地说道，“既是如此，那小橙子想不想报仇?”
闻言，程小橙蓦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直视沐玄泽。
难道，陛下的意思是……
果然，下一秒。
“朕封你为常在。”
沐玄泽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程小橙腿一软，差点又给沐玄泽下跪了。
幸好沐玄泽眼疾手快，这才阻止了她第三次跪下。
“陛下，奴才身份卑微，实在不敢高攀陛下。”
程小橙诚惶诚恐，她何德何能，哪里有这个资格成为陛下的女人。
就算是得知瑜贵妃娘娘害她再也不能成为母亲后，她也只是想报仇，从未有过肖想陛下的心哪。
“小橙子，”
沐玄泽脸上的笑意不减，继续循循善诱道，“若你不成为朕的女人，你说，你如何报你的仇呢？”
这一句话顿时点醒了程小橙，对啊，她一个无权势的宫人，怎么能斗得过入宫许久，在后宫有权势，有地位的瑜贵妃娘娘呢。
只是……
程小橙直视沐玄泽，“陛下这是想要废了瑜贵妃娘娘?”
她的语气肯定，似乎明白了沐玄泽的目的，沐玄泽微微一愣，随后大笑。
“小橙子，你很聪明。”
沐玄泽收敛了笑意，面色冷冽，平静陈述道。
但有时聪明反被聪明误，希望她不要自作主张，莫打乱他的计划。
“多谢陛下夸赞。”
程小橙镇定自若，平静地说道。
她自是听出沐玄泽的言外之意，她也不傻，知道他们现在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不，倒不如准确地说，她仍是沐玄泽手中的棋子。
要是瑜贵妃知道，她下令仗打的那个宫人，非但没死，如今还成为陛下心尖上的人，那么，她还会平心静气，忍住内心的嫉妒，安心接受吗？
答案自然是不会。
届时，若她做出违反宫规，不可饶恕的重罪，即使她的父亲是孟太师，也无法救得了她。
这是对程小橙而言，她可以扳倒瑜贵妃的唯一办法。
至于沐玄泽，他的意图可不在于此。
后宫许多妃嫔大多是朝堂上一些大臣的亲女，为了仕途考虑，这才将她们送进宫来。
沐玄泽对她们的宠幸，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朝堂上的风云变革，宠幸，也不单单是皇帝的后宫事，已与前朝挂了钩，密不可分了。
后宫嫔妃的恩宠可以为她们的家族争荣光，前朝重臣的势力过大也使得沐玄泽不好冷落他们的女儿。
沐玄泽虽然做了皇帝，但朝中权力依然被几位大臣所制衡，有些事，沐玄泽无法做主，相对而言，在朝中，他的威信，还比不上他的老师，孟太师。
要想成为真正的帝王，削除重臣独霸朝堂，阻止后宫干政是必然的。
因此，沐玄泽才要找程小橙，她只是一个平常百姓家的女子，家中无人做官，他不用担心她家族以太得宠而笼络朝中人心的问题。
从哪方面考虑，程小橙都是最好的人选，而且，她还对瑜贵妃有恨，实在是百里挑一的人选。
于是，沐玄泽与程小橙一拍即合，两人达成了目的。
一个是为自己报仇，一个是为自己的霸业，岂不是两全其美。
不过，程小橙的任务可不是一个容易的。
毕竟，她可是个常在，而瑜贵妃，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贵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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