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尉将照片收好，回过头来，郑重其事。</p>
按理说我应该平静回复不谢，但我一个字也没挤出来。</p>
说不定是心情欠佳的问题，也有可能是击杀科西切再次失败的郁闷……一想到这件事就很不爽。</p>
大尉低头向我致意，对视的瞬间，不知怎地眼泪就掉了下来。</p>
格尔离开时，我明明连一滴眼泪都没掉。</p>
“抱歉。”</p>
“没有什么，需要抱歉。你带领，整合运动，突破包围，派人潜入，截停核心城。引导我和罗德岛，去围攻，塔露拉。”</p>
“战争。你做的，很完美，哪怕是，老师来了，都挑不出，错漏。”</p>
大尉说着，突然悲凉的笑了一下。</p>
“但你还是，注定失败。”</p>
啪嚓。</p>
“因为你，想要救的，是我。”</p>
大尉看着我，就像看着一团会说话的空气。</p>
屋顶上，最后一块冰晶也掉落。</p>
一阵眩晕，我打了一个冷颤。</p>
大尉的话语抽干了我每个角落的力量。</p>
胜负已分。</p>
被看破战术后，失败只是时间问题。</p>
“为什么？”我还想挣扎。</p>
“我答应了，那孩子。你和所有人，都知道我，没办法，拒绝她。”</p>
“但我们背叛，挥刀那一刻，全部感染者，所有斗争，都是失去正当，都将败亡。”</p>
老人持续说着，每多一句，我的心就下沉一寸。</p>
“史书上，整合运动，必然，被记述成，‘感染者内乱，而后消灭。’”</p>
事到如今，我才深深感到自己犯下了某种致命错误。</p>
为什么呢？</p>
为什么我会错误的以为，只要利用好结局，操纵感情，就能摆弄博卓卡斯替这样的战士？</p>
“所以，无论输赢，我都必须……”</p>
一步也不曾后退。</p>
“杀死她，而后自杀。”</p>
一秒也没有放弃。</p>
“我必定要死。”</p>
所以，在这场盛大的战役尽头，他必定会选择拥抱死亡。</p>
但。</p>
“我会让她活下去。”我说。</p>
巨大的黑影猛地从前方吞噬了我。</p>
“是的，如果我说，我能让霜星的生命延续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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