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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生离死别

医生的话让柳江河的心猛地一沉,他几乎是踉跄着冲进了病房。</p>

病房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而压抑的气息,父亲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里的初雪,没有一丝血色,身上密布着维持生命的各种医疗管线,显得格外脆弱和无力。</p>

他努力地睁着眼睛,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拉着坐在床边的妹妹柳江玲的手,嘴唇微微颤抖,艰难地吐露着些什么。</p>

柳江玲听到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她猛地抬头,看到了哥哥的身影,她哽咽着喊道:“哥,快来,爸……爸他……”话语未尽,泪水已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而下。</p>

柳江河的心被深深刺痛,他强忍着内心的悲痛,紧握双拳,指甲几乎嵌入了掌心,但军营里面锻炼出的那份坚强没有让泪水轻易滑落。</p>

他快步走到父亲床边,蹲下身,紧紧握住父亲那双曾经给予他无数温暖与力量的手,声音哽咽却坚定:“爸,我回来了”</p>

病床上的父亲,听到儿子的声音,苍白的面庞上竟奇迹般地泛起了一抹红晕。</p>

他用尽力气,紧紧抓着儿子的手,断断续续地说:“江河,是……是你吗?咳咳……回来就好。爸……爸可能不行了……你……你要好好照顾江玲。”</p>

“爸,您一定要坚持住,您一定会好起来的!您不是说我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吗?”柳江河的眼眶再也承载不住泪水的重量,泪水滑落。</p>

此刻的他,不再是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兵王”,只是一个刚刚成年不久,面对至亲病重而无力回天的孩子。</p>

“江河,听……听我说,”父亲的声音愈发微弱,“你……不要冲动,不要去找侯家报仇,我们……斗不过他们的……”</p>

他的眼神中满是对儿子和女儿的担忧与不舍,“这辈子……我对不起你们兄妹,也对不起……你妈。现在,我要去找她了。你们……一定要……好好……活着……”</p>

柳江河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父亲此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们兄妹俩,他紧紧握着父亲的手,说道:“爸,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妹妹的。”</p>

这时,父亲的手突然垂了下去,“爸!”柳江河和柳江玲齐声痛哭,悲伤笼罩着整个病房,柳江河两兄妹感到世界仿佛坍塌了一般。</p>

病房内,柳江河和妹妹柳江玲紧紧地抱着父亲的遗体,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他们拼命地摇晃着父亲的身体,仿佛这样就能让他重新活过来。</p>

“爸爸!您醒醒啊!不要离开我们!” 柳江河哽咽着,声音颤抖着,子欲养而亲不待,父亲这一生这么不幸,怎么就这样天人两隔了。</p>

“爸,我求求您了,您睁开眼睛看看我们吧!”柳江玲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苦苦哀求着。</p>

他们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不愿意相信父亲就这样离开了他们。</p>

“医生,求求您再救救我爸爸吧!他还活着,一定还有救!”柳江河拦住正要离开的医生,恳求道。</p>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顺变……”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p>

柳江河的眼神变得绝望而疯狂,他红着眼冲上前去,阻拦着护士将父亲身上的仪器拔掉,嘴里喃喃自语:“不,这不可能!我不信!爸爸不会死的!”</p>

医生们急忙上前制止柳江河,他们理解他的悲痛,但也明白这样做无济于事,可是他们怎么拦得住柳江河。</p>

“江河"病房内响起高明祥的声音,“冷静点,你爸已经去世了,你们还是好好的活着,你刚才是怎样答应你爸的?你爸还躺在这里,也不希望你爸死不瞑目吧。你是成年人了,你要坚强起来,你爸的后事还要你料理,你要照顾好自己和妹妹。” 高明祥的声音不大,但是很有力量。</p>

柳江河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高老师说得对,虽然他的心却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难忍,但是他必须坚强,以后他就是这一家之主了。</p>

此时,柳江玲走到哥哥身边,轻轻抱住他,泪水不停地流淌,兄妹俩相互依偎着,承受着失去亲人的巨大痛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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