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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调查96

高城在廉政公署没坚持多久,就把他老爸供出来了。</p>

之后高贺年被调查,父子两个被免职,港明集团暂时由梁可风自己担任总经理一职。</p>

高贺年走后,港明高层并没有发生大地震,反而意外的和谐。</p>

大家生怕自己被连累,被秋后算账,都比以往更尽责更卖命。</p>

各大部门的高层领导带头,每天几乎加班到九点才下班。</p>

最后还是梁可风下了通牒,非工作硬性需要擅自加班者重罚,才及时制止了这个歪风的蔓延。</p>

一个星期后,高氏父子被保释。</p>

高城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查询盛东食品股票最近情况,却得知短短十天时间里,盛东食品从五块多跌了将近40%,每股只剩下三块多,一百万没了四十多万。</p>

他逼老婆拿出剩下的钱去补仓,结果刚补完仓,两天之内,盛东食品由3.72元跌到了1.58元。</p>

瞬间透心凉。</p>

比被icac调查还要让他失望。</p>

他自己的钱都是工资储蓄,梁幼琴平时把钱看得很紧,很少给他额外补贴,他们夫妻两个能存一百多万,已经算厉害。</p>

谁能想,扔进股市,转眼就没了。</p>

不甘心的高城,此刻已经失去理智判断,他坚持认为目前只是庄家洗盘,盛东食品的股价应该很快就会拉升。</p>

被梁可风搞去廉政公署调查后,高城现在更加相信以梁可风的能力,不会看错股票,他把自己名下的物业按给银行,又借了差不多五十万,全部投进盛东食品。</p>

他等着,只要洗盘完成,庄家拉升,他就算去坐牢,也不愁没钱花了。</p>

*</p>

昨天半夜,张华的湖南帮和鸡眼的潮汕帮在庙王街大战,目前还没分出胜负。</p>

张华背后后杜仲、大只雄和田七支持,鸡眼则是棍花给钱给物,两边实力旗鼓相当,最近这段时间,互有输赢,庙王街的几个重要地盘几度易手。</p>

张华夺回来还没握暖,又被鸡眼抢走了。</p>

鸡眼抢过去没多久,张华又反扑打了回来。</p>

如此反复拉锯,谁也赢不了,谁也不愿意输。</p>

两边消耗巨大的同时,海货生意也做不了,最近海货收入比以往少80%以上,损失惨重。</p>

在棍花办公室里,鸡眼额头受伤,缠了几层纱布,他叼着烟,跟棍花诉苦。</p>

“张华现在有忠义盛和两边支持,我看他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我们打不赢又不愿意输,兄弟们也有点疲了,海货生意也耽误了,没钱没收入,继续打也可以,但棍姐你这边肯定要花更多的钱。”</p>

棍花忍不住骂道:“忠义那个狗胜,一门心思拍马屁研究不知所谓的正当企业发展,完全不管手下那些人,任由他们和湖南帮勾结,说来说去,都怪……”</p>

棍花往上指了指,“出的什么大奖条件!研究个屁的正当企业发展啊!”</p>

田七知道棍花是在暗骂大小姐,他笑道:“棍姐你不也在研究怎么发展正当企业吗?”</p>

“我不能输!特别是不能输给忠义那个头尖额窄的狗胜。”棍花说的义愤填膺。</p>

田七忍着笑,“现在棍姐你是怎么打算?继续打下去?”</p>

棍花不可能对他们透露自己的真实想法:“不打下去,难道认输?”</p>

骨钉建议:“能不能两边协议,商量出一个和解的办法来,有肉大家一起吃。港城海货市场这么大,我相信,容得下我们两边社团,大家一起把井挖好,维护好,才都有井水喝。”</p>

打累了的鸡眼也赞同:“是啊,不是有名言说什么,一起把蛋糕做大,那大家分的都多,都有钱赚,总比现在这样打生打死强。”</p>

棍花略微沉吟,她问田七:“田叔你怎么看?”</p>

田七当然想要继续挑拨,让他们互相内耗,但目前这种情况之下,他再挑拨,就很容易引起怀疑。</p>

“棍姐,继续打下去,肯定是个无底洞。要不,我们先探一探对方的口风,看看他们是怎么想的,单我们愿意和解没有用,反而会落入下风。”</p>

棍姐点头赞同:“如果我们表现的太想和解,很容易让他们误以为我们怕输,到时候反而被对方拿捏了。得找个人去谈。”</p>

找谁去谈好呢?众人犯难了。</p>

最后棍花找了个跟大口雄比较熟的兰字头揸数去传话。</p>

散会之后,田七马上把棍花想要和解的信息偷偷打电话告诉福罗。</p>

福罗家里最近换了电话线电话机,确定没有监听后,他跟其他人的沟通方便多了。</p>

福罗:“既然打的那么艰难,两边合作在所难免,你要是能拖延时间就尽量拖,让他们继续内耗。不过,同时你要留好两边的把柄。”</p>

只要有了他们贩毒的把柄,他以后想要控制这些人,就简单多了。</p>

田七:“我听两边口风,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合作。”</p>

“那你留好证据。”</p>

田七表示明白。</p>

*</p>

老街区的一处旧房子里,大家聚在一起商量事情。</p>

身心疲惫几天没好好休息的张华瘫坐在破旧的沙发上,他抖着脚说:“再继续下去,我看,最高兴的就是警察,他们这叫什么,不战而胜!什么都不用做,直接就消灭了庙王街的海货生意。”</p>

杜仲这次投资了不少钱,他不甘心,但又没办法再继续往里扔钱。</p>

这种消耗战,简直是吃钱怪兽。</p>

他问张华:“现在你是打算怎么办?”</p>

张华坐起身,把问题抛回给他们:“那要看诸位大佬的意思啊。”</p>

大只雄吐了口烟:“棍花找人来传话,要打可以继续打,他们奉陪到底,不打就坐下来谈,毕竟是一家人,我们再打下去,就便宜越南帮了。”</p>

张华:“是啊,越南帮本来负责货源,现在我们没有生意给他们,他们自己在偷偷想办法销货,如果我们继续打下去,越南帮真可能完全甩开我们,自己一条龙垄断海货生意。”</p>

大只雄:“我听说越南帮的裴有林最近有动静,估计就是看到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想错过。”</p>

张华:“裴有林是个狠角色。你们洪门阿公,十指不沾阳春水,别说亲自杀人,估计连亲自条鱼都没杀过。越南帮的老大,就不一样了,据说一条船的人,都被他杀光啦,还把仇家心脏挖出来生吃。”</p>

坐在角落的阿青听闻,不免感叹:“这么狼死?没有人性啊。”</p>

大只雄说张华:“华仔你怎么能拿裴有林跟我们的阿公比较?他裴有林不配!”</p>

张华嘻嘻一笑:“我就随口说说,雄哥你别介意。”</p>

又聊了几句,杜仲问:“你们的意思,我们就这样跟棍花鸡眼他们和解啦?”</p>

张华看向杜仲,安抚道:“仲哥,你放心,你花了那么多钱支持我们,到时候不管地盘怎么分,我们这边肯定算你一份。我张华仔牙齿当金使,说到做到。”</p>

这说法,杜仲还算满意,只要能分一杯羹,那他也不算白忙活。</p>

“哎,要不要趁现在,大家都以为我们把精力放在庙王街的时候,掉头去打四方城寨?”</p>

在庙王街受挫的张华眉毛一扬:“我没意见,我都可以。”</p>

大只雄知道四方城寨是大小姐地头,他们这不是去找死吗?</p>

“打住!四方城寨那个地方邪门,项哥交待过,不能再去招惹。你们忠义要是头铁想打,我也不拦着。但我们盛和是绝对不再掺和。”</p>

杜仲自己哪里有本事去打,阿胜根本不会支持他,当即也就作罢。</p>

张华扯回正题,他问田七:“现在棍花是坚持不住了吗?”</p>

田七不敢把话说的太死:“有点困难。”</p>

张华:“哪方面的困难?”</p>

田七:“鸡眼那边快熬不住了,一边烧钱,一边没有生意,能不焦虑吗?”</p>

不想就此放弃的杜仲建议:“那我们要不要再坚持坚持,打一打?就算打他们不服,接下来谈判,也会对我们更有利。”</p>

还继续打?</p>

张华看向大只雄,大只雄抠着耳朵,他这个时候选择放弃,之后恐怕谁后悔了,又来埋怨他。</p>

他略一思索,说:“再给一个礼拜时间,打不来,我们就谈。好吧?”</p>

张华和杜仲没意见,田七也不敢再坚持。</p>

*</p>

秦启明到西区重案组报到之后,被分到重案c组,成为一名真正的见习督察。</p>

而关家乐和杨子灵同在c组,他们是见习cid警员。</p>

报到第二天,c组负责人陈健聪高级督察召开会议。</p>

昨天新人报到的时候,陈健聪不在,他问几位新人:“你们都去刑侦人员先修班培训过吧?”</p>

关家乐:“培训过。”</p>

“那就好。上次有一批人是直接警察学堂过来的,连先修班都没去过,什么都不懂。”陈健聪大概三十五岁,看上去还比较直爽。</p>

关家乐和杨子灵心虚地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懂的也不多。</p>

会议室里总共坐了十二三人,行政助理把资料递给大家传阅。</p>

秦启明坐在前面,他翻开一看,这是越南帮老大裴有林的资料。</p>

“港府头号通缉犯裴有林,贩毒、杀人,手上命案25人,最近有风声传出,裴有林一直没有离开过港城,上头下了命令,务必想办法把裴有林找出来,将其缉拿归案。你们先传阅一下资料,不懂的尽管问。等会儿我分配任务。”</p>

大家纷纷翻阅材料,有人问:“陈sir,两幅画像,究竟哪个是裴有林?”</p>

陈健聪:“我要是知道,就不会给你们两幅画像了。这两个画像的人都有可能是裴有林。”</p>

这边资料还比较详细,凶神恶煞的画像是十五年前画的,文质彬彬那个画像是八年前画的,秦启明问:“裴有林会不会是一个代号,同时有两个人以上共用代号?”</p>

陈健聪颇为欣赏地看了秦启明一眼,他知道这是首富骆家的四少爷,本以为是靠关系进来的混子,没想到思路开阔,提的问题也专业。</p>

陈健聪回答:“我们曾经这么怀疑过。但是根据凶案现场的指纹调查,这么多年以来,裴有林的指纹没有变过。所以,裴有林,有且只有一人。容貌变化比较大,很有可能其中一个证人看见的不是裴有林本人。”</p>

原来如此。</p>

有指纹作为身份辨认,那就好办多了。</p>

陈健聪拿起比较斯文那张照片:“根据警方多年调查,我们更倾向于,后面画的这张画像是裴有林本人。”</p>

有便衣警察感叹:“这张照片看上去,裴有林斯斯文文的,一点都看不出是个变态杀人狂。”</p>

“越是变态的人,你平时越是看不出来。”</p>

秦启明继续往下翻资料,裴有林是越南华侨,但很小就移民港城,所以他的粤语几乎没有外地口音。</p>

陈健聪:“这次重案组和o记分开调查,就看谁先把裴有林缉拿归案了。这是个立功的好机会,大家一定要把握住。”</p>

又讨论了一会儿,陈健聪开始分配工作。</p>

这次任务,主要由另外一位经验丰富,从资深警长升上来的见习督察豆sir负责。</p>

三位新人包括秦启明都只是辅助角色。</p>

关家乐是松了口气,但杨子灵却异常积极,散会后主动去找豆sir,请求加入他们队去帮忙。</p>

豆sir四十多岁比陈健聪年纪还要大,他没有耐心带新人,便只敷衍,让杨子灵去整理资料。</p>

杨子灵也不嫌弃工作简单,屁颠屁颠忙活开了。</p>

关家乐凑到秦启明跟前嘀咕:“看不出来杨子灵是这么热爱工作的好警察。”</p>

秦启明收起资料,他不是对裴有林没兴趣,而是他现在有老婆交待的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重启高乐茹死亡案的调查。</p>

他敲开陈健聪办公室的房门,“陈sir,方便吗?”</p>

“方便,进他阿谀奉承。</p>

但即便不能太热情,起码态度是非常友好的,他笑问:“怎么样,还习惯吗?”</p>

“还行。”秦启明拉开椅子坐下,“陈sir,我有个问题想请教。”</p>

“你说。”</p>

“我想要重启一个案件的调查。”</p>

“什么案件?”</p>

秦启明把手里的资料放他面前:“高乐茹死亡案。”</p>

陈健聪快速翻了一下资料,疑惑问道:“你亲戚?”</p>

“我太太的表姐,而且她就死在我太太家的游泳池,我和高乐茹之间没有利益冲突关系,我负责调查是符合条件的。”他说的很严峻,把陈健聪可能拒绝的理由,先堵上了。</p>

“定案结论是意外溺亡,你有疑问?”说着陈健聪合上资料。</p>

“对。高乐茹在国外读大学期间学过游泳,她会游泳,所以她不可能在那么浅的游泳池里溺亡。”</p>

“但是她家里人接受了这个调查结果。”</p>

“这才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平时高乐茹家里长辈很溺爱她,但她家人明知道她会游泳却对警方隐瞒,并且没有再继续追究,这不可疑吗?”</p>

非常可疑。</p>

陈健聪知道秦启明太太是谁,他隐晦提醒:“会不会跟案发地点有关系呢?”</p>

陈sir的意思是,因为案发地点在梁大龙家游泳池,所以高乐茹家人不敢追究。</p>

秦启明摇头:“我和我太太都想找出真凶。”</p>

陈健聪盯着秦启明,他身上有富家公子哥没有的那股冲劲和执着。</p>

关键是,他气场强大,眼神犀利冰冷且自信,完全不像职场新人。</p>

这是陈健聪不能拒绝之人,不免点了点头:“找齐证据,我这边给她重新立案。”</p>

“thankyousir!”</p>

“好好干,我看好你。”</p>

秦启明站起身跟陈健聪握了握手。</p>

*</p>

梁家大宅后面的游泳池重新砌起来了,建造的规格跟以前一模一样。</p>

工人在网游泳池里放水做测试,梁可儿好奇地在旁边围观。</p>

梁可风在二楼阳台上,刚好看见梁可儿站在水池边跟阿娟说话。</p>

这边有楼梯下去,梁可风拎着手提袋走下来,“你在这儿看什么呢,准备走了。”</p>

今天梁可风要带梁可儿去梁记麻将馆转一转。</p>

梁可儿笑道:“家姐,这里原先不是花坛吗?上个月我还跟龙爷说想要学游泳,结果这里真改成游泳池了。”</p>

梁可儿这是炫耀梁大龙对她的重视?</p>

梁可风不给她留半点幻想空间:“这里以前就是游泳池,后来死了人,才填掉的。”</p>

死过人?</p>

梁可儿整个表情凝固了,“谁啊?”</p>

“姑奶奶的孙女,去年就在这里溺亡了。”</p>

梁可儿惊讶万分:“姑奶奶的孙女?游泳池也会溺亡?”</p>

“谁知道是怎么死的呢?”</p>

难道是被谋杀的?</p>

梁可儿脸上肌肉不受控地抖了抖,“怎么不换个位置建游泳池啊?”</p>

“这个游泳池是我要建的,有用!”梁可风的眼神里,一抹寒意闪过,吓得梁可儿不敢看她了。</p>

刚好一阵风吹来,梁可儿只觉得背脊发凉,她快速往前面走,想快点离开这里。</p>

坐车来到梁记麻将馆总店,之前梁可儿来过一次,因为腿脚不方便就没上楼。</p>

坤叔早早在店里等候,他带着梁可儿从一楼逛到三楼。</p>

到了三楼,又把住家的房子好好介绍了一遍:“可儿小姐如果需要,随时可以住进来。”</p>

梁可儿微笑着岔开话题:“我先去上洗手间。”</p>

等可儿去洗手间,坤叔扶了扶眼镜,表情复杂地感叹:“不知道老板在地下,会不会知道真相?”</p>

梁可风:“人死如烟灭,不可能知道了。”</p>

“大小姐,上次高律师跟我说,店铺还没过户……”</p>

“她不愿意过户。”</p>

坤叔诧异,这是他不能理解的。有房子店铺都不要?</p>

“她为什么不愿意?”</p>

梁可风假装不懂:“谁知道呢。”</p>

“那店里的账,我以后跟谁汇报?”</p>

“虽然没过户,但资产始终是她的,你还是直接跟她汇报吧。凤凰山道1号的电话你知道的,你有事可以打电话给她,有需要她签字的文件,你也可以来凤凰山道1号找她。”</p>

坤叔点头表示知道了,他苦笑道:“世事难料啊。谁能想到,老板不是真老板,大小姐也不是我们的大小姐,是别人家的大小姐啊。”</p>

梁可风理解坤叔的困惑:“有什么裁夺不来的事,还可以来找我。现在我还是店铺的老板和产权人。”</p>

出了大事,她还是要负连带责任的。</p>

坤叔忙答应:“我知道了。”</p>

梁可儿从洗手间出来,她问坤叔:“坤叔,你全名叫什么?”</p>

“杨靖坤。”坤叔把自己名字写下来给梁可儿看。</p>

“你也是我们姜吴县人吗?”</p>

“算是吧。不过我很小就来港城了,解放后没回去过。”</p>

聊了会儿,坤叔带着她们把几家分店都逛了一遍。</p>

回到家,秦启明已经下班回来了。</p>

时间还早,小两口在后花园散步,阿丧阿明在前面草地上狂奔,争抢一个网球。</p>

“你们重案组跟o记岂不是案件重合了?不浪费警力吗?”</p>

“都想把头号通缉犯缉拿归案,争取立大功。”</p>

梁可风瞥他一眼:“你想要立这个大功?我答应帮布凯辛了。”</p>

她也不算完全答应,但她不想马上给秦启明希望,后面会有什么变数还不确定。</p>

本来目前还不打算花精力跟进这个大案的秦启明瞬间吃醋上头:“你不会让我帮布凯辛吧?”</p>

“我是布凯辛的线人……”</p>

“你做他线人又不用做一辈子,你随时可以终止,你也可以做我的线人。”</p>

“我现在跟布凯辛有很重要合作。你要是不方便帮忙,那以后我们就不谈论裴有林这个案子。”她说的很理智。</p>

醋意过后,秦启明终究不想让她为难:“我先把主要精力放在高乐茹的案子上,裴有林我暂且放一边。”</p>

他答应过做警察之后,就开始调查高乐茹死亡真相。</p>

他跟她许过的承诺,就一定会去实现。</p>

梁可风不忍心他太过失望,便哄他:“等我跟布凯辛的合作结束之后,如果裴有林还没有着落,我看你表现,假如你表现令我满意,我就跟你合作。”</p>

表现令她满意?哪方面的表现啊?</p>

他咳嗽一声,试探问道:“我现在让你不满意?”</p>

梁可风无语:“你刚做警察,我怎么知道满意不满意?高乐茹案,你好好表现呗。”</p>

看来他想多了。</p>

他高兴应了一声:“我当然好好表现。”</p>

阿丧阿明跑过来了,网球滚到秦启明脚边,他一脚踢飞,两只狗狗飞也似地扑了出去。</p>

回过头,梁可风慢悠悠走过来,夕阳照在她脸上,清冷俊美的脸庞多了一丝柔和。</p>

她说:“周末庆祝你入职,我把李莎莎和林润嘉都叫上去打网球,到时候,你找机会问她们这个案子的事。”</p>

秦启明打了个“ok”的手势:“我本来想约她们出来喝咖啡的,去打网球也行,还是老婆想的周到。”</p>

他手搭在她肩膀上,忍不住在她脸颊亲了一口。</p>

梁可风嫌弃:“别这样,狗狗看着呢。”</p>

他无语:“看见就看见,我又不犯法。难道我还害怕狗狗吃醋啊?”</p>

狗狗没吃醋,不过远处看着的梁可儿,看得浑身不舒服,仿佛梁可风故意秀恩爱给她看似的。</p>

骆启泰最近对她态度冷淡了很多,让她失望至极,这些男人一个个都不靠谱。</p>

晚上到点睡觉,秦启明已经准备好了,梁可风脑子里却突然灵光一闪,“你说,裴有林藏在港城这么多年没被发现,会不会就躲在四方城寨?这个人,我们两个都觉得眼熟,又想不起是谁,应该是见过,但不熟悉的人。”</p>

这个时候她还在想布凯辛的案子!</p>

看来是他不够努力,秦启明按照书中描述寻摸方向,只轻轻用力。</p>

毫无征兆的,他第一次听见了她没忍住的声音。</p>

那曼妙的声音,像催青药似的,让他为之一振。</p>

力道用对地方了。</p>

他绝对不能让她再分心去想布凯辛。</p>

事实证明,熟能生巧,实践才是理论最好的土壤。</p>

做得多,自然而然,就成了能工巧匠。</p>

欲罢不能的美好,让人身心舒畅。</p>

他上班之后每天都可以回家,以后他们不再是周末夫妻了。</p>

*</p>

星期六上午在网球馆打了两个小时的网球。</p>

秦启明梁可风对打李莎莎林润嘉,夫妻两个是运动健将,体能比她们强太多,就算网球技巧都差不多,前面几局差距还不明显,到后面,大家实力就拉开了。</p>

打完网球休息的时候,李莎莎还不服输:“下个礼拜再来,我不信我们还会输。”</p>

秦启明趁机切入话题:“以前你不是跟高乐茹经常一起打网球的吗?她技术如何?”</p>

作者有话要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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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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