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黑色身影前，背对着窗户坐在椅子上的韦恩唇角微勾。</p>
他看起来真的好看，在哥谭少有的晴夜之下，月光从外面透进来洒在身上的时候，都像是给人度上了一层银边。</p>
那是一张年轻的脸。</p>
年轻到有着不符合这个年龄的人所拥有的岁月的痕迹，似乎所有美好的词语都可以用以形容。</p>
而这张脸的主人，拥有着沉淀着与这个城市截然不符的天真的钢蓝色眸子。</p>
布鲁斯韦恩。</p>
一个拥有了绝对的美貌和财富的花花公子，睡过，或者说愿意和他睡觉的人能绕地球三圈不止。</p>
没人会怀疑这样一个家伙的魅力。</p>
但前提条件是，不是和蝙蝠侠扯上关系。</p>
可偏偏这件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p>
漆黑的夜，漆黑的办公室，漆黑的阴影，漆黑的人。</p>
很难说布鲁斯韦恩之前那两句话没有挑衅的意思，毕竟听起来确实难听的够呛，但显然，蝙蝠侠没有动怒。</p>
大概是因为足够沉稳。</p>
又或者是已经习惯了。</p>
他只是语气平静的开口：“距离夜巡结束还有很久。”</p>
这是事实。</p>
哥谭的夜巡情况直接影响哥谭的安全度，很难说这一句话没有任何警告的意思在里面。</p>
但布鲁斯韦恩闻言只是冷笑：“那你知道距离我因为生气决定停掉你的卡可能都没有一秒钟吗？”</p>
“还是说你觉得我在和你开玩笑？”</p>
布鲁斯哼笑：“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你每一分钟每一秒都在烧掉我多少的美金。”</p>
“一大笔钱，换一个讨厌的家伙隔三差五的失踪。”布鲁斯韦恩终于从那张椅子上站了起来，“你知道这能包多少个封面女郎每天晚上陪我吗？”</p>
蝙蝠侠看起来不为所动：“你也可以选择停止。”</p>
“得了吧，然后等你半夜蹲在我的窗户口看我？”布鲁斯撇嘴：“阴沉沉的家伙。”</p>
“冷硬，没有情商，过于暴.力甚至粗鲁。”布鲁斯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往外蹦，一边绕过桌子。</p>
像是数落。</p>
直到他彻底的停在蝙蝠侠的面前，那短暂的评语终于暂且停歇。</p>
高大的恐惧，脆弱的人类，二者在这一刻视线相交。</p>
这真的很恐怖，蝙蝠侠那森白的目片甚至看不出任何情绪，唯一能展露他情绪的，大概只有紧抿的唇和下撇的嘴角。</p>
是足以能吓哭一个普通罪犯的表情。</p>
但韦恩似乎根本不怕，因为就在下一秒，他直接伸手，以一种毫无顾忌的姿态攥住了蝙蝠侠头顶的尖耳朵。</p>
“好凉。”</p>
他轻声嘟哝着，手上倒是半点不松劲，握着那只尖锐的耳朵，蛮横的向自己的方向扯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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