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蔡昆便被侍卫抬进了韶华宫。</p>
他虽服了赵暮鸢的解药，但多日的折磨，已经让他瘦骨嶙峋，站不起来了。</p>
南修望着他的模样，心头一惊。</p>
什么毒居然如此厉害？</p>
“蔡昆，朕问你，当初刺杀姜胤皇后的暗卫，是你派去的？”</p>
来之前，南暝央已经找蔡昆谈过。</p>
蔡昆知道他的决心，决定不再隐瞒。</p>
“回陛下，是臣派去的。”</p>
许是在刘庆说出这一事实的时候，南修便已信了，所以他没有特别震惊。</p>
“这是你与皇后的交易吗？”</p>
“是。”</p>
“蔡昆，你身为暗卫首领，难道不知道，皇室暗卫，只听命于朕吗？”</p>
“你是牧临最得意的弟子，为何明知故犯？”</p>
牧临，蔡昆已经太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p>
他艰难地侧过身，将视线落在南暝央身上。</p>
“陛下，正因为臣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所以，才想保住他最后的血脉。”</p>
“只是臣万万没有想到，臣背叛了陛下，私自派人暗杀了姜胤皇后。”</p>
“皇后娘娘依旧不肯放过暝王。”</p>
“逼得他小小年纪便征战沙场。”</p>
“这些年来，更是没有停止对他的暗杀。”</p>
南修只知道南暝央小时候一个人生活在冷宫，却不知道还有这些事。</p>
皇后慌忙辩解，“陛下，臣妾——”</p>
“哈哈哈哈……”她的话被南修突如其来的笑声打断。</p>
他自诩圣明，在别人眼中，却如同一个傻子。</p>
他仰天大笑，“哈哈哈……”</p>
“哈哈哈……”</p>
狂笑声惊得众人一愣，连忙跪在地上，“陛下息怒。”</p>
南修笑得眼角都冒出了泪花，“息怒，朕为何要息怒？”</p>
“众卿，朕这是在笑啊！”</p>
“你们说好笑不好笑？”</p>
“朕这被人玩弄的一生。”</p>
“什么九五至尊，什么帝王风范，什么英明神武……”</p>
“都是笑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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