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p>
“呵，是不是很讽刺。”顾影香惨笑一声。“我从民州赶来，我知道他可能凶多吉少。我原本以为，我可能会很淡定，我可能会无所谓。我可能在确定他已经死去后，转身就走。”</p>
叶寒雨不知道两人的感情状况，可善良如她，还是揽住顾影香的肩膀，温声道：“还是会心痛吗？”</p>
“呜呜……”顾影香靠在叶寒雨肩膀上，再也控制不住，呜咽起来。“你不知道的，他明明知道，我不爱他。可无论敌人多么强大，看起来多么高不可攀，还是一次次替我遮风挡雨，一次次替我力挽狂澜。我也一次次的接受，心安理得，甚至，理所当然。</p>
我知道他对我有感情，我也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可是……可是我连一次回应都没有。”</p>
说到这里，顾影香离开叶寒雨的肩膀，又嘶声喊道：“陈霄！你出来啊！我有话对你说！”</p>
废墟下一片沉寂，哪里有什么陈霄的声音。</p>
良久，顾影香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再一次跌坐到叶寒雨身边。</p>
“他如果要离去，有许多漂亮的女人投怀送抱，这我知道。”</p>
叶寒雨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可顾影香并没有注意。</p>
“我很受老天爷垂青的被他偏爱，有恃无恐的挥霍这种偏爱。我以为这种情况会继续下去，直到永远那么远。可是我没有想到，这种偏爱，随着他的生命戛然而止。”</p>
“那你爱他吗？”</p>
顾影香猛然抬头：“我万里迢迢来这里为了什么？”</p>
“或者是你享受那种，被偏爱的感觉，而不愿意失去？”</p>
顾影香娇躯一怔，一时间无言以对。</p>
害怕失去吗？还是，爱？</p>
“你凭什么这么说！”</p>
“呵，这世间本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若是付出和收获不成比例，谁还会义无反顾的继续付出？他，真是个傻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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