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林林默了默，“父亲教导的是。” 费蕴章再说：“思思年纪小，阅历不足，读书也少，在工作上难免有些困难，我年纪大了，帮不了什么忙，作为姐姐，你要多帮帮她。”</p>
费林林笑，“不如这老总给我做？”</p>
费蕴章大怒，一巴掌甩了过去。</p>
他用了最大的力气，费林林被打得摔了下去，捂着脸望向费蕴章。</p>
那个将近耳顺之年的男人下去把她扶起来：“对不起，林林。”</p>
费林林脸上火辣辣的疼，眼眶盈满泪水。</p>
“不是我偏心，只是陆家不会希望你出来工作，你别再说这种不切实际的话。”他满脸歉意，语气又是那么理所应当：“多帮助思思，对我们家的经济好，对你也好。”</p>
费林林的哽咽声压在喉头。</p>
费蕴章放开她的手，缓缓背过身去，拿下头顶的假发，“父亲也没几天活头了，只希望你们两个能好好的。”</p>
费林林不可置信，跌坐在地上，“可以跟我说一下是什么病吗？父亲。”</p>
“胃癌，已经晚期了。”费蕴章慢慢地把假发戴上去：“好孩子，去帮我把思思叫过来，可以吗？”</p>
费林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书房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找母亲的。</p>
毕秀连在逗鹦鹉。</p>
那鸟嘴上喊着：“小贱人，小贱人。”</p>
费林林垂着头：“母亲，借我一点遮瑕粉可以吗？”</p>
毕秀连用逗鸟的动作抬起她的下巴，见她左边脸红肿，微微皱上眉，“真是小可怜，我让人拿给你。”</p>
上好粉，找到费思思，却撞见自己家丈夫跟她混在一起，费林林什么情绪都没有了。</p>
陆延心底一慌，甩开倒贴的女人，径直走到她面前。对上枕边人审视的目光，他竟说不出一句话来。其实在生意场上，他往往能够跟不同的人谈笑风生，可一到费林林面前就变得畏手畏脚，不善言辞。</p>
费林林见陆延胸口湿透，那两点清晰凸出，他几次动了动唇瓣，却始终不说一句解释。</p>
“陆延，可以跟我说一下为什么你会在我妹妹的房间里，还和她举止暧昧吗？”她闭上眼：“你说什么我都信。”</p>
“我……她说这是你的房间，还往我身上泼水。”</p>
费林林看向自家妹妹，目光冷冽：“费思思，你这样的行为不仅让我痛心，而且败坏家风，我一个外人不好教导，但是我会跟父亲和母亲提的。”</p>
“姐姐几岁了，还告状呢。”费思思把手里的纸巾揉成团丢进垃圾桶，不甘示弱般回望费林林，抬起下巴：“你去嘛，口说无凭。”</p>
费林林看着她强装镇静，避开眼，“父亲找你。”</p>
费思思走后，费林林像个泄了气的气球。</p>
陆延察觉她不对劲，犹豫许久，一回神发现人不在身边了，才赶紧追上去，小心问：“你怎么了？”</p>
费林林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向角落里的房间，打开门发现里面被堆了杂物，沉默了一下，还是请他进去。</p>
普通的白色客房，杂物到处是，高大的陆延连双脚都无处安放。</p>
费林林穿进里面去，从衣柜里面拿了一件衣服丢给陆延。</p>
“这才是我以前的房间，你把衣服换一下吧，我不想跟湿身的人讲话。”</p>
在她面前，陆延把张望的目光收了回去，拿着那件黑色的衣服，沉默了片刻。</p>
他开口，声音哑了：“你买给前任的？”</p>
“是啊，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就分了，然后家里安排跟你无缝衔接，你想听更详细的版本吗？我可以一直讲到你穿的上衣干掉。”</p>
陆延转身去了卫生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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