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来出题。”
阎县尉道,“就让他写个‘菊’,但诗里又不能带“菊”
字。”
说完阎县尉满脸尽是得意之色。
菊花可是给死人上坟时用的,如此晦气的东西,写出来肯定也是阴仄仄的。
再说他还加了规矩,他就不信这傻子还能写出什么惊艳的诗来!
何老先生对着台下道:“刘庆俞,那你现在就以菊为题,写一首通篇都不带菊字的诗吧。”
“好!”
刘二傻想也没想,拿起桌上的笔就开始写。
刷刷刷——一阵笔走龙蛇,啊!
而且刘二傻是县令的亲戚啊,那县尉是不是要听县令的?那他出的题,是不是也早就告诉刘二傻了?官官相护啊!
所以一定要查,必须要查!
特别是这次位列第四的考生和家属,就像被人灭了满门似的那么大仇恨,眼珠子都瞪红了。
一家人又齐齐跪在地上:“请青天大老爷彻查!”
后面的百姓也跟着跪了一地:“请青天大老爷彻查!”
陆县令都要气笑了,你们这些刁民,真当本县很闲是吧?真当天上的太阳不晒人是吧?但面对群情激愤,陆县令再不愿意也得忍了。
“那就查!”
陆县令黑着脸,没好气地大声道,“把考生的考卷都拿出来,好好地查个清楚!”
县老爷发怒,大家大气都不敢喘。
而洪山长几个人,已经是脸色苍白,两腿发软连路都走不动了。
何老夫子一看,就知道这几人有问题,于是他带着人去拿来了考卷,一份一份地亲自查验。
没过多久,两份考卷就被他挑选出来,送到了陆县令面前。
“陆大人,确实有两份考卷有问题,”
何老夫子道,“一份名为范景天,另一份正是刘庆俞。”
还真有问题?陆县令接过考卷,一看之下,心里就完全明白了。
刘二傻的字,就算是瞎子也能认出来啊,但偏偏上面写的是“范景天”
的名字!
而范景天,正是这次院试的案首!
所以这哪里是刘二傻舞弊,这根本就是范景天在舞弊!
他感觉他这个县令爷,被刘二傻这货给戏弄了啊!
好气啊!
但更气的是,他非但不能治刘二傻的罪,还要让他从第二名,成为今年院试的县案首!
啊——陆县令感觉这辈子,从来都没这么气过!
“岂有此理!
当真是岂有此理!”
洪山长几个人以为县令是在恼怒他们,吓得赶紧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人,是我们错了!”
“你们……”
陆县令恨不得把他们一脚踹去南天门啊。
早就跟这些家伙们说过,不管什么事,都要提前跟他讲,提前跟他讲,提前跟他讲!
结果呢?不管是阎县尉,还是洪山长,一个个把他的话都当成了耳边风!
现在好了吧,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被人抓了现行,知府大人来了也保不了你们这些蠢货啊!
恨铁不成钢啊!
烂泥扶不上墙啊!
他也只能咬牙道:“带下去,严审!”
几个串通舞弊的被带走了,何老夫子笑眯眯地道:“陆县令,既然范景天舞弊,那按照大夏律法……”
“取消他的成绩,三年内不得再考!”
刚才还喜形于色的范家人,此时脸色铁青,比吃了一斤九香虫还难受。
到手的功名,到手的县案首,就这样没了啊!
还有那一千两银子,也没了啊!
都怪那刘二傻!
范员外的视线,犹如能杀人的刀,隔着老远看向刘二傻。
等着吧,只要这傻子还在三江县,他范某就绝对不能让他好过!
“现在,重新发榜!”
“本次岁考,案首——刘庆俞!”
“第二名……”
……直到三个名字都念完,台下的百姓都还没回过神来。
那傻子不是自己都承认舞弊了吗?怎么突然就变成县案首了?这这这……难道他真的是县令大人的舅姥爷?“肯定是!
跑不掉的!”
“对!
不然这么明显的事,又怎么变成这样?”
“那范家的公子,只怕是个替死鬼罢了!”
“哎,范员外家有钱是不假,但怎么斗得过县老爷啊?纯属自找的!”
……听到百姓议论的陆县令:……啊——————————都闭嘴啊你们这些刁民!
老子没有这种亲戚,更没有这个舅姥爷!
你们要是再胡说八道,本县让人封上你们的嘴!
最激动的,还要属原本的第四名,就理所当然地顺位补上,功名加身!
原本项溪还觉得,挤掉原来的第三名,让人家明年还要再考,心里还有点过意不去呢。
结果这么一闹,刘二傻顶替了原本应该第一的范景天,第二、第三都没变,简直就是完美结局!
按照习惯,县案首是要戴红花、骑白马游街的。
张捕快拿着一朵用红布扎成的大花,给刘二傻戴在胸前,笑着问道:“秀才公,你会骑马吗?”
“不会。”
“不会也得骑着。”
刘二傻眉头一皱,道:“我偏不骑!
我走路!”
说完他见还有衙役拿着锣鼓,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问:“他们干什么?”
“自然是敲锣打鼓,送你游街、回家。”
“我也要敲!”
刘二傻兴冲冲地,从牛车上拿下他的大锣,大摇大摆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duang——“天干物燥嘿!”
duang——“老子是秀才了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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