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杵着竹棍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阿飞，你看，你和小哥教过没有?”</p>
他随之义正言辞又道：“有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师……那小子闯了什么祸?”</p>
笛飞声直接越过他：“不过就是，打赢了李青天，傅衡阳。”</p>
他侧身又道：“救了一个车队，灭了匪寨。”</p>
李莲花暗自松了口气，微微一笑：“我还以为做了什么事……还好，当初我便告诉他，行走在外，不可自报师门。”</p>
他心情愉悦地哼起调子。</p>
张起灵还在思索打赢了李青天，便见李莲花已经换上一副面孔，为王赋为之自豪。</p>
仿佛刚刚甩锅的全然不是他。</p>
河流入断山，潺潺流水声起。</p>
李莲花坐在石头上，吹着河风，低头摸着水，一个人也能自娱自乐。</p>
在看不见的日子，心更静了许多，从前想不明白的，如今也豁然。</p>
这样的日子平淡，自由……</p>
与江湖的纷纷扰扰相比，这般才安定。</p>
细细思量，热血的日子仿佛就在眼前，但是细细一算，已经过去十几年。</p>
笛飞声将鱼丢在他手边：“你要的鱼。”</p>
河水溅到脸上，李莲花拿起鱼摸了摸：“这是什么鱼?”</p>
张起灵将鱼放下，坐在身旁：“鲫鱼和鳜鱼。”</p>
李莲花眉梢含笑，拿起石头丢入水中：“小哥，打水漂?”</p>
张起灵目光落在他的眼睛上：“好。”</p>
他捡起石头，直接丢入水中，随着跳跃而下：“十三。”</p>
李莲花摸着石头道：“看来这条河不够宽……”</p>
他捏着石头丢入水：“小的时候，比较厉害。”</p>
“多少下?”</p>
“十。”</p>
李莲花啊了一声，摆手道：“这么少，肯定是我眼睛看不见所致。”</p>
他随手丢入水中：“等我眼睛好了，再比。”</p>
“肯定不是这样。”</p>
“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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