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叙乔懒得回答他问题，草草撂下一句：“我送他去医务室。”</p>
他脚步加快，直接进了医务室，好在校医已经在了。</p>
“你把他放到病床上。”校医见裴问青那张惨白的脸，匆忙指挥道。</p>
祝叙乔想将他放下，然而裴问青死死抓着他的校服外套不放。</p>
他啧了一声，单手抱住裴问青，直接拉下拉链，把校服外套脱了，这才把人放下。</p>
医务室里开了暖气，他身上是件厚毛衣，里面还有条加绒的针织衫，脱了件外套并不感觉冷。</p>
“低血糖吗？”校医拿着一支葡萄糖，“什么时候开始的？”</p>
祝叙乔摇摇头：“我六点四十分到的教室，他已经趴在桌上了。”</p>
校医拿着那支葡萄糖，皱着眉道：“这不是低血糖啊，他信息素分泌出问题了。”</p>
祝叙乔扶起裴问青，让校医看他后颈的腺体，裴问青贴了隔离贴。</p>
校医的手碰上他的后颈，又抬头看了祝叙乔一眼：“同学，你先出去一会儿吧，都是alpha，信息素对冲不舒服的。”</p>
然而还没动，裴问青先醒了过来。</p>
他还抓着祝叙乔的校服外套，嗓音沙哑道：“老师不用了，就是有点感冒。”</p>
“你这……”校医还想让他将隔离贴摘下观察，裴问青只是摇头拒绝：“真的只是一点感冒。”</p>
祝叙乔垂眸看他，忽地开口：“老师，外面有人在叫您，这里我陪着他就好。”</p>
他我行我素拉上病床旁的帘子，将两人围在了方寸之内。</p>
裴问青低着头，下意识抱紧了祝叙乔的外套。</p>
上面还有男生信息素的遗留，气味很淡，基本分辨不出来。</p>
但裴问青能清楚闻到那上面的味道，像是雨后的群山，干净凛冽。</p>
“给。”一只手出现他的眼前，掌心放了颗奶糖。</p>
他缓缓抬起头，脸色还是一片煞白。昨天的“训练”影响到了他今天的身体状态，让他格外不适。</p>
“你……怎么随身带糖？”他喑哑道。</p>
祝叙乔不动声色打量他一眼，拧开了纸包装，又往他面前递了递，随口道：“低血糖。”</p>
他也没有每天备糖的习惯，只不过看裴问青还挺喜欢，索性口袋里都装了点。</p>
导致他现在有口袋的地方都能随时随地摸出一颗糖来。</p>
裴问青紧张道：“你有低血糖？”</p>
祝叙乔无言以对，拿包装掐着那颗糖塞进了裴问青的口中：“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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