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继，他是因为你才回来的。当时他抬.起头看着我说——要哥哥，我在他眼睛里看到了和他父亲一样的掠夺性的东西，对于你他势在必得。”周槊敏泪落两行，说道，“我很心惊，因为他才六岁，不管他当时的感情有多干净，只是拿你当哥哥，我都知道你们长大后绝对善终不了。当时我并没有立马答应他，想了很久，我实在不应该听他的把你带回来，更不应该让你们一起长大，只有你们两个毫无交集你才最有可能是安全的。可......可他是我唯一的孙子，也是我那时唯一的亲人了。是爷爷对不起你，把一个这样的孩子留在你身边，让你这一生都得留在这儿。”</p>
这晚，陈继想了很多事情。</p>
如果两年前他没有喜欢周絔行，事情会怎么发展。</p>
他不知道，也推演不出来。但有一点他十分确定，小行不会伤害他。</p>
就算他们两个无法善终，周絔行把他关起来，不让他出门见人，也绝对不会伤害他。</p>
凌晨三点四十分，卧室门响起很轻的一道动静。周絔行在楼下洗漱完，想像之前无数次那样进来伪装成熟睡的样子。</p>
“怪不得你每天早上都要赖床。”陈继倚着床头抱臂，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口说。</p>
周絔行脚下一顿，眼神微惊地道：“哥？”</p>
陈继：“干嘛反问叫我，除了我你还有其他哥？”</p>
周絔行关紧门：“只有你一个。我是说，你怎么醒了？”</p>
静默思索片刻，陈继没说实话：“上厕所。”</p>
转而把话抛回去，问：“你呢？不在卧室睡觉干嘛去了。”</p>
周絔行也没说实话：“外面的雪一直没停，我出去看看。”</p>
陈继说道：“那你怎么不叫我一起。”</p>
“我不知道哥也想去。你没有半夜醒的习惯。”周絔行走过去，从祠堂步行回来需要二十几分钟，距离不近，他身上有冬天侵染的寒气，手是凉的。</p>
周絔行先是坐在床沿边，没伸手碰陈继，缓和气氛：“没叫你一起去，你觉得我很坏？”</p>
陈继脸色微变。</p>
周絔行说：“我......”</p>
话音戛然而止，周絔行震惊地看着他哥，无措起来。</p>
陈继的眼泪掉得很凶，颗颗分明，先是从眼眶里砸下来，然后在下巴尖汇聚，一滴一滴地往下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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