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伦汪!雅伦你怎么了汪!”皮皮猛地跳起来,一头撞向屏障。 “砰”地一声,她撞到先前弗拉德设下的屏障上,发出一声闷响。 李准秋连忙看向一直在看戏的弗拉德:“公爵大人……” 弗拉德随意挥挥手,屏障消失,血液和臭味迎面而来,差点把李准秋熏倒。 皮皮毫无顾忌冲向雅伦,飞溅而起的血水染脏她雪白的毛发,有几滴溅到她的眼角,像是眼睛流出的血泪。 “呜呜雅伦!雅伦怎么了汪!疼吗?” 疼吗?她问他疼吗。 这几天,雅伦承受的痛苦无法计算。 他做了很多很痛的事,也说了很多很痛的话。 他以为他已经习惯这种疼痛的滋味。 “疼,好疼啊……”雅伦将手在身上擦了擦,可是不管怎么擦都很脏。 他想要摸摸皮皮的头,可是手伸出去又不敢落下。 皮皮低下头,在雅伦面前趴下,将头放在他的手下蹭了蹭:“雅伦不疼汪,皮皮替你疼好不好?” 雅伦闭上眼,哽咽着:“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啊!” 皮皮舔舔雅伦的脸:“皮皮帮雅伦把苦苦的东西舔掉,雅伦就不疼了汪!” 雅伦将头埋在皮皮厚实的毛毛中,忍不住失声痛哭。 黄色的光点不断从雅伦身上飘出,如同一条条光的河流,将生命之力分发到小镇居民身上。 弗拉德扯了一块窗帘披在身上,盯着雅伦和皮皮,冷不丁问李准秋:“他们在干什么?” 李准秋沉默一下,叹口气:“告别吧。” “死亡是多美妙的事,为什么要哭?既然这么舍不得,那就一起死好了。”弗拉德理所当然的说。 “如果大家都像公爵大人一样想得开就好了。”李准秋望着雅伦和皮皮,不知道在想什么,“想活却活不了的人和想死却死不了的人,谁会更痛苦呢?” “这种事,要问本人才知道吧。”李准秋目光转到手中的法杖上,“比起这些,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公爵大人。” “我允许你问了。”弗拉德说道。 李准秋忍住怒气,将法杖举到弗拉德眼皮子底下:“请问尊贵的公爵大人,我的法杖为什么裂开了???” 弗拉德轻咳一声:“你的法杖太低级,承受不住我高级的法力……” 李准秋:你瞧瞧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雅伦缩在皮皮怀里,慢慢睡着了。 他的翅膀、绒毛、尖刺、獠牙渐渐消失……他又变回李准秋最初见他时的样子。 最后一点黄色光点来到弗拉德面前。 弗拉德伸出手接住它。 黄光幻化成一颗雪白的尖牙。 这是弗拉德的牙。 牙静静躺在弗拉德掌心,和弗拉德苍白的手掌一个颜色。 然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个李准秋打死都没想到的东西出现了。 还记得李准秋的破烂长袍吗? 没错,就是被皮皮咬坏,被李准秋扔在一旁的破烂长袍。 长袍的口袋里有一颗系统送的宠物蛋。 品质不详,效果暂无,黑漆漆毫无特点的一颗蛋。 现在,这颗蛋如同脱缰的野马,从谁也没注意的角落,迅速冲到弗拉德面前,“砰”地一声狠狠撞向雪白尖牙。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中,尖牙消失了。 李准秋张大嘴,惊呆。 弗拉德瞪大眼,愣住。 而始作俑者黑蛋,从弗拉德的手掌跳到李准秋的怀里。 弗拉德目光从掌心转到李准秋怀里的黑蛋。 “这是你的蛋?”他问道。 李准秋下意识点点头,又疯狂摇头。 “是……不是不是!怎么说呢,就是我只是捡到这颗蛋而已,哈哈,这个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呵呵,也不能说您的牙就是它吃掉的吧?也许是您的牙太高级了,有自己的意识,黑蛋只是恰好出现,赶巧了您说,正好牙大人跑走的时候黑蛋出现了……” 弗拉德抬手打断李准秋的胡言乱语,他走近几步,弯腰低头盯着黑蛋。 “呜——”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吼。 黑蛋在李准秋怀里转了一圈。 “我就知道。”弗拉德冷哼一声,抬头俯视李准秋,“你叫什么来着。” 李准秋:“我叫李……” “这不重要。”弗拉德居高临下的说道,“这蛋是你的吧?” 李准秋点点头快速补充:“是我的,另外我叫李准秋。” 弗拉德一副高高在上的拽样,说出的话却令李准秋大跌眼镜。 “你有个领地是吧?从今天开始,我要暂住在你的领地里。” 他非常有气势的指着黑蛋:“直到这颗破蛋孵化出来为止。” ——————这里是小剧场的分割线—————— 【小剧场】 破烂法杖:我裂开了。 李准秋:我也裂开了啊啊啊啊啊啊! 弗拉德:(装作没看见) 雅伦:我是真的裂开了。 皮皮:汪汪! 黑蛋:我马上要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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