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轻点膝盖，在脑子里跟系统聊天：【你说她发现我的时候会不会吓一跳】</p>
为了知道这点，苏林将存在感为0暂停运行，身上气息暴露。</p>
下刻，床上的人扬头对上他的眼，慵懒而散漫，而后毫不在意的移开。</p>
系统：【她不会吓一跳，她会看你一眼，然后当你不存在】</p>
苏林勾着的唇拉平，指尖悬停于衣料：【我看到了】</p>
系统没出声。</p>
房梁上的人凭空消失。</p>
苏林现身大院，无意路过举着酒杯跟人聊天的新郎官。</p>
状似不经意间留下一句：“婚房好像有人交谈”</p>
李自修寻声回头，没看见人，神情若有所思，衣袖被人拉动。</p>
他回身跟人碰酒，应付完人，放下酒杯向着婚房去。</p>
门沿边出现一抹红色衣角，新郎官面无表情听着房里的动静。</p>
手握拳收紧，他没进去，而是转身立于门口。</p>
等房里安静下来，分辨着其中熟悉又厌恶的气息绕到房门最边上的红柱后。</p>
窗户打开，没人出来，先听到得是男人的声音。</p>
“等我以后回来找你”</p>
等他有能力，身边安全的时候，他会回来，就像今夜一样，一辈子如此。</p>
野猫贪婪的霸占了女主人片刻，又因知道不可能长久而抽身离开。</p>
李自修冷淡的眉眼与鼻梁处因为红柱遮蔽而落下阴影。</p>
他静静的没动，等窗户合上，野猫向外去时，衣摆晃动，跟了上去。</p>
房外无声。</p>
度恒拉起衣服随意披着，感受到外面两道越来越远的气息，懒懒得掀动眼皮，用了个净身术又唤了人进来给她重新整理。</p>
天色昏暗，台面的烛光亮起，门外传来动静。</p>
李自修推门而入，他站得远没靠近。</p>
度恒鼻翼微动，她嗅到血的味道。</p>
很淡，他清理过，但或许是血太多了，没段日子消散不了。</p>
她没问他如何处理的，也没唤门口站立得人，舒适地躺进被褥，手搭于床沿，指尖垂落在虚空中轻点。</p>
恰意的女声在房内响起：“灭火，我要睡觉”</p>
李自修思绪回归，走到桌面前，俯身吹灭蜡烛，他欣长的身影在昏暗房内显得静默。</p>
半响，床上的人呼吸浅淡均匀，她睡着了。</p>
李自修收敛气息，掩盖住身上的气味，无声地走向床边。</p>
缓慢蹲下，看了会她的睡容，转身靠着床坐到地上。</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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