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岚再没有问话。</p>
***</p>
驾驶舱内。</p>
“任务一定会成功的。”何喻之的声音中充满了信念感。</p>
“我会等着你，”白修辰轻声道，“一直等着你。”</p>
***</p>
刚回到新邦联时，白修辰并不清楚临时统帅会如何处置自己。于是，他将培养仓全权托付给了江止岚。他嘱托对方将培养液转移至更加密封的容器中。等他收回原本的资産，并安顿下来之后，他要回了那个水缸，并亲自看管，或者说是研究了起来。</p>
他本以为自己能通过培养液与何喻之对话，可每次他接触培养液的时候，何喻之都处于一种沉眠的状态。白修辰确信数据并未缺失——他仅仅隔绝了一个愿望而已。培养液中不止存有记忆碎片；完整的何喻之就在那里。但这效果与白修辰所预期的不尽相同。</p>
这说明培养液中的意识并不能独立于躯壳存在。</p>
他必须要为何喻之造一个身体，就好像……</p>
何喻之曾造出了他。</p>
第 47 章</p>
“你现在感觉怎样？”白修辰问道。</p>
何喻之坐在椅子上，把玩着衣角的拉链。他刚听白修辰解释了转移意识的原理，以及这四个多月发生的事情，包括“另一个自己”与智械首领的同归于尽。</p>
现在的自己是个人型智械。在他脑中，有针对培养液的特别受体，不仅能迅速接收记忆，还能根据液体中存储的结构进行自动适应。</p>
这分明就是另一场梦。</p>
“我感觉……有些空洞。”何喻之的神情有些恍惚。</p>
白修辰略有些紧张：“你是说，感觉自己的意识不太连贯？”</p>
“不，不是这个意思。”何喻之赶忙握住了他的手，“你别担心。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像穿越了时空，所有的事情都很失真。”</p>
“没关系，”白修辰道，“慢慢来。你想在这里休息，或者想出去走走……怎麽样都行。”</p>
何喻之没有说话。他在面前展开手掌，再次打量起这具身体来。这细密的掌纹，看起来是那麽仿真，可多半与自己原生的掌纹并不相同。</p>
“我想向你道歉，”白修辰似是感应到了他的某种情绪，“我……欺瞒了你，还擅自把你装到了这具身体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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