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女人回忆起来，“不是什么时候吧，是很长一段时间，在张定全那个事儿发生之前，她有段时间很晚才从学校出来，她爸就在我店门口等。”</p>
“你是说，他养父？”</p>
“对啊，不然还有哪个爸？”</p>
“好，那你忙。”</p>
录音再次结束，徐至等了会儿，确定没有后续了才关掉了录音笔。</p>
“也就是说，早到张定全遇见她之前，刘欣彤身上就有伤了？”戚景熠如此问。</p>
徐至连头也没敢点，只是当时替张定全调查时，他去过刘欣彤学校的，当时学校里的人都说没什么异样，他才放弃了这条线。</p>
他又想起那个短发女孩，总是在梦里和现实交替出现，抱着一个红蓝相间的圆柱体物品，就那么安静的，渴望的看着他。</p>
大概也是徐至某种好奇心的唆使，他收起照片和录音笔跟戚景熠说，“礼拜一再陪我去一趟刘欣彤学校吧。”</p>
戚景熠点头，没问别的。</p>
下午陪戚景熠回律所整理案卷，晚点才回了家，徐至洗漱完，重新拿出那个文件袋，将照片放在茶几上，一字排开。</p>
“你到底找我做什么呢？小朋友……”</p>
嘀嘀嘀——</p>
门锁声响过后，周建明闪了进来，玄关的灯亮着，客厅里只有一束地灯，徐至坐在茶几和沙发中间的地毯上，这样朝门口望去，周建明显得有些风尘仆仆。</p>
“你到底怎么知道我密码的？”</p>
周建明走过来，轻车熟路的去冰柜里拿了瓶冰水，再出来时徐至已经把照片收起来了。</p>
徐至还要说什么，周建明坐到他身后将人拉起来抱在了腿上，徐至本打算挣扎一下，可腰上的手箍的很紧，他很快妥协了。</p>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吗？”徐至就这么坐在他腿上问。</p>
周建明默了一阵，“十二岁之前都不记得。”</p>
“我那天想起蒲云社来，你阿爷怎么样，还好吗？”</p>
“死了，”周建明说，“埋在那树海棠下面。”</p>
阿爷对他们挺好的，徐至想，那时候起皮疹，阿爷走了很远的路去给他买药膏，“怎么说也十年，你都长这么大了。”</p>
周建明不动声色的将他搂紧了些，紧到徐至身子贴到他胸口，又闻到了他身上沉淀下的烟味，周建明还是会摸他，力道很大，手心很糙，嘴唇碰到他脸颊，徐至心跳莫名其妙的加快，最后抓着他胳膊问，“你怎么不问我单不单身。”</p>
周建明若即若离的亲他，从眼角到下颚，嘴里道，“关我什么事。”</p>
“……那你也不问向安格？”</p>
“徐律师，你跟别人好是你的事，”周建明说，“我想你就会过来，无论什么时候。”</p>
徐至觉得这个人可能无法交流，但也无法回避，而后猛的想起什么，又问，“要不是我那次跳桥，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蹦出来了？”</p>
周建明不搭话，手臂缠着他后腰，将他的身子微微抬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徐老师，你很想念在蒲云社的时候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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