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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从实验室出来，季尘来到古玩城，走进一家古董铺子。</p>
阳光透过有些斑驳的玻璃窗洒在柜台上，古董铺子的陈设看起来虽然古旧，但细看之下却显得有些凌乱。</p>
各种瓷器、玉器、字画摆满了陈列柜，看上去一派繁荣景象。</p>
季尘走进这家铺子，随手捡起一件瓷器，轻轻掂了掂，眼中闪过一丝冷笑。</p>
“这可是明代的官窑瓷，绝对珍品。”</p>
老板热情地迎上来，笑容满面地推销着。</p>
季尘淡淡一笑，随手将瓷器放回原处，轻声道：</p>
“这釉色不对，胎质也偏轻，是现代仿品。”</p>
老板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心里却升起几分警惕，继续笑着说：</p>
“小伙子，那你再看看这件清代的玉佩，成色极佳，绝对值得收藏。”</p>
季尘接过玉佩，轻轻摩挲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p>
“这玉质太过光滑，没有温润感，显然是现代工艺打磨的。”</p>
老板的脸色变得复杂起来，心里有些发虚。</p>
他本以为自己这些“宝贝”能轻松糊弄个不懂行的年轻人，没想到季尘眼光如此犀利。</p>
“老板，不瞒您说，我家里也是古玩行的，就是最近想换辆车，来看看有没有漏。”</p>
“您要是没点诚意，咱们也没必要再浪费时间，我去下一家好了。”</p>
季尘大大咧咧地说道，抬腿就要走。</p>
正常来说，这种要走的套路实在太烂大街了。</p>
作为古玩行的一家店主，老板怎么也该有所定力。</p>
但是，作为古玩行的老炮，老板知道。</p>
骗完全不懂的门外汉难，骗一知半解的“内行”最为容易。</p>
“要是连个毛头小子也忽悠不到，我还要不要在古玩行混了？”</p>
老板内心的胜负欲被激起，请季尘落座看茶。</p>
他进内室挑了几件玩意，放在季尘眼前。</p>
第一件，一只仿康熙的粉彩花瓶。</p>
这件花瓶老板一直认为是自己的“得意之作”，市面上少有人能辨别其真伪。</p>
他双手捧着，放到季尘面前：</p>
“小伙子，这可是我这儿的镇店之宝，康熙年间的粉彩花瓶。”</p>
季尘看着老板认真又期待的表情，心里暗笑，但面上却不露声色。</p>
在化学分析的帮助下，他一眼就能看出瓶子是现代加工的。</p>
氧化的釉面只有薄薄的一层，明显是做旧工艺，而非时间沉淀。</p>
但季尘还是接过花瓶，仔细端详起来。</p>
这一次，他比之前更加认真，甚至拿出了一支放大镜，细细观察瓶身上的纹饰与釉彩。</p>
他不时轻轻点头，又时而皱眉，似乎在认真判断这花瓶的价值。</p>
老板在一旁看得心情复杂。</p>
他当然希望季尘看不出真伪，但又想到季尘一个年轻人，怕是没几个钱。</p>
价钱报高了他买不起，报低了又会引起怀疑。</p>
老板内心纠结，似乎有些后悔把这个瓶子拿了出来。</p>
“老板，你这瓶子……还真是不错。”</p>
季尘终于放下花瓶，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p>
老板堆满了笑脸。</p>
季尘笑了笑，摇头道：</p>
“仿得确实不错，不过我更想看看有没有真正的老物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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