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佳说着：“谁能想到啊，大家这都没提防呢。警察刚才打电话说抓到人了，我去看看，估计就是那个砸我们办公室的，老赵你在这边盯着，吕老师醒了给我电话。” 外面乱成一锅粥，吕渭却仍旧昏昏沉睡地沉稳，他在梦境里终于又梦见了许久未出现过的林成。林成还是最年轻的模样，他这次没有出现在密不透光的阴郁老林子里，反而出现在阳光和煦的山林小溪旁，站在一块圆润的山石边上，跟吕渭招招手，说着：“过来坐。”</p>
林业以前总是变模糊的脸，现在却突然清晰起来，吕渭怔神之后走过去坐到石头上，低头看那溪水，林成则站在一旁低头看他，良久才说着：“那年第一次看见你，你淌溪水的时候脚底下打滑摔倒了，摔在水里四仰八叉，溅起的水花老高，我心里还想哪个城里来的书呆子这么笨手笨脚。”</p>
吕渭：\"……我怎么忘了？\"</p>
林成：\"你总是该忘的不忘，不该忘的转眼就忘了。伤口疼吗？\"</p>
吕渭摸肚子，实话实说道：\"刺过来的时候刀子挺凉，那滋味挺渗人的，疼，特别疼。\"</p>
林成垂下眼睛，说着：\"对不起。\"</p>
吕渭最不爱听对不起三个字，气不顺地说着：\"说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什么？\"</p>
林成倒是笑了，说着：\"还是说不过你。\"</p>
吕渭道：\"你出来见我有事儿吗？有事儿快点说，我怕我家大头吃醋。\"</p>
林成摇头道：\"是你想见我吧。\"</p>
吕渭：\"也是，梦是心头想，我最近大概真的挺想跟你说个事。我想跟你说声，你的烂摊子我不想管了，水木基金我不想干了，准备停了。\"</p>
林业道：\"好。\"</p>
吕渭仍旧沉默着看着那潺潺溪流，问着：\"你心里难受吗？连我也要忘了你了。\"</p>
林业：\"看见你一直被我困住我才难受，你解脱出来我就放心了。\"</p>
吕渭：\"光会嘴上说好听的，我被你坑了前半辈子，活得太他妈累了。\"</p>
林业：\"对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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