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竹魄见到言沛茹,那原本如寒星般冰冷的眼神,瞬间如春风般柔和,他轻声说道:“茹儿,近来身体可安好?醒来后可有不适之处?”
言沛茹恭敬地回答:“回师父,徒儿已好转许多,只是日后恐无法再练武了。”
说罢,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无法练武?是常逸所言?”
池竹魄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是的,师父。
常大夫说我这病乃胎中带来,能存活下来已属不易。
日后的身体需悉心调养,不可再运用内力,也不宜过度劳累。”
池竹魄闻言,心中愈发心疼,他上前轻轻摸了摸言沛茹的头,安慰道:“无妨,茹儿。
日后为师定护你周全,无论你是否有武功,我都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面对池竹魄的亲近,言沛茹的脸上如熟透的苹果般涨得通红,两朵红云如晚霞般飘上双颊。
“师父………”
言沛茹小声说道,声音犹如蚊蝇,身子微微向后退缩,这是师父第一次与自已如此亲近,以往她只见师父与妹妹这般亲昵过。
“别怕,茹儿。”
池竹魄顺势揽住言沛茹的肩膀,轻轻拍着,仿佛她是一件稀世珍宝,动作中充满了小心翼翼。
“姐姐,我今日捕了鱼,晚上宛儿做给你吃………”
言沛宛的声音还未落下,人已至门口。
她看着厅堂内相拥的两人,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如石化般呆立当场。
池竹魄与言沛茹听到声音,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外,只见言沛宛手拎着鞋子,身上沾了些污泥水渍,整身衣裙都贴在身上,模样虽甚是狼狈,可曲线却若隐若现,嘴角的笑意还凝固在脸上,只是显得有些僵硬。
她身后的两个丫鬟,也是同样的惨状。
池竹魄看到言沛宛如此,眉头不禁皱紧。
言沛茹连忙推开池竹魄,心中有些慌乱地看向言沛宛,急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说道:“宛儿,你这是去哪儿了?怎把自已弄得如此狼狈,快快随姐姐回屋将衣裳换了,若被旁人瞧见可怎生是好。
秋菊,你去给春梅和海棠也找身衣裳换上。”
言罢,她拉着言沛宛快步走向自已的闺房。
待言沛宛换衣服时,言沛茹站在屏风后踟蹰不前,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宛儿,你切莫误会,方才师父只是知晓我的身体无法再习武,心生怜悯而安慰于我,你万不可胡思乱想。”
言沛宛换衣的动作并未停歇,她本就对池竹魄毫无感觉,自然不会在意他与言沛茹如何,反正有所谓的天道束缚,两人注定无法相守,因为女主只能是男主的。
然而,即便理智和精神都告诉言沛宛无需在意,但她那仅剩的半颗心却仍隐隐有一丝丝闷痛感。
她想,这或许是原主残留的情感在作祟。
言沛茹没听到妹妹的回应,心中愈发焦急,忙解释道:“宛儿……你要相信姐姐,姐姐真的………”
“姐姐……我如今心中并无儿女情长,经历过生死边缘,我如今只想为爹娘以及赤城山庄的枉死之人报仇雪恨。
所以,如若你与师父都认为你们之间是真爱,那便在一起,我不会阻拦,更不会怪你。
我只希望姐姐不要忘却家仇,在我们的复仇之路上,尽你所能地提供帮助,如此便好。”
言沛宛说着,走到言沛茹身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然后侧身朝门外走。
莫了止住身形,又开口问道:“姐姐,你看,我抓了好多鱼,你还想尝尝吗?要是今天不方便的话,那我改日再去抓些新鲜的做给你吃。”
言沛茹咬紧唇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言沛宛并未多停留,在言沛茹犹豫之时,心中已经知道她今日并不想吃鱼,便又无所谓的说道:“那我今日便不打扰姐姐与师父相聚了。”
“哎………”
听到言沛宛的话,言沛茹如大梦初醒,等追到门口时,言沛宛早已没了踪影。
言沛宛脚步轻快,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到了厅堂,她本以为春梅和海棠换衣服已经回来了,却不想整个厅堂只有池竹魄与在一旁静候的玉兰。
言沛宛一只脚已经迈进了门,无法装作视而不见,稍稍停顿了一下,便落落大方地进门向池竹魄行礼笑道:“师父,徒儿今日抓了鱼,您是否要留几条尝尝?”
池竹魄望着眼前没心没肺的言沛宛,心中如堵了一块巨石,那口气不上不下,着实憋得难受。
见池竹魄毫无回应,言沛宛这才如释重负,笑容中也增添了几分真挚:“想必师父是看不上我的鱼,那我还是不……”
话未说完,池竹魄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怎么?小沛宛方才口口声声说要亲自下厨烹鱼,如今见了为师在此,就不愿做了?难道在小沛宛心中,为师竟不配品尝你做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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