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卫脸色微变，“我什么也没说。”</p>
张不问笑了笑，盯着他的神色，摊开了一只手，掌心中，俨然是三片落叶，这是什么时候接的，没人知道。</p>
内卫有些疑惑，不解地看向他。</p>
落叶随着他反手的动作往下飘落，张不问的眸光只在上面停留了一瞬，便很快有了结果。</p>
“我以你的言语起卦，得出的结论，是公孙槿已死，而方才，我又以我的猜测起卦，得出的结论是……”</p>
他话语一顿，却见内卫已经咬紧了牙关，试图自杀。</p>
男人抬手，两指一碰，几人的下巴发出一声脆响，脱臼了。</p>
张不问瞥了他们一眼，笑着走向谢厌七，道，“百年前，我去过十四州，那里最大的便是附灵内卫。十四州为飞升之州，即将飞升者会提前入住十四州，备好银两给附灵主，附灵主便会派出附灵内卫，为他们飞升历雷劫时护法。”</p>
“那时的附灵主为公孙掣，已年过半百，他膝下有一对孪生子，长相几乎一模一样，但兄长为人狠辣，我曾见他亲手剥下了一个附灵内卫的皮，而弟弟则为人和善，从不与人结怨，待谁都温和有理。”</p>
“而这个弟弟，就是公孙槿。”</p>
说完，他转头看向附灵内卫，“若我没猜错，公孙槿死在了几年前，被他的兄长公孙枸亲手杀死，至于为什么阎王帖上是公孙槿的名字，这应该也不难猜出了。”</p>
这番话下来，附灵内卫接近无话可说。</p>
他们恶狠狠地盯着张不问，咬着牙思忖着什么。</p>
张不问倒也不慌，只懒洋洋地坐回了石桌前，看向还在思考的少年。静默了一瞬，少年抬头望他，眼底都是惊讶，“所以，现在的公孙槿，很有可能是公孙枸。”</p>
男人赞赏点头，“对。”</p>
“所以，公孙枸想杀我。”少年低头沉思，“可我与他也是无冤无仇……”</p>
张不问轻叹了口气，“这一切，或许要去一趟十四州才能知道了。”</p>
内卫不甘心道，“你们……去不了十四州！”他说话不太利索，但勉强还是能听得清楚。</p>
谢厌七有些不解，下意识地望向张不问。</p>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p>
张不问拧眉道，“因为十四州除了本州的人，只有即将飞升的人才能去。”</p>
少年眼眸一亮，“你的意思是……”</p>
张不问点头，“你的修为，最低也要到半步神游天境！”</p>
这并非是一个容易达到的高度，少年眼眸轻颤，上次遗骨在手，他几乎能够明显的感受出，自己的修为每天都在上升，应当已经快到大逍遥天境，半步神游天境近在眼前，可或还需要一些东西助力才行。</p>
见他沉思，张不问想了想，朝几个内卫伸手，从他们身上搜刮出来了五颗绿色的石头，摆到了石桌上，扬眉道，“把它们吸收了。”</p>
不管内卫怒目圆睁的模样，谢厌七眨了眨眼，“这是灵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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