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想到，这一摸，更诡异了—— </p>
他明明摸着炮边，指尖勾勒着内部的圆。 </p>
却没有触觉的存在。 </p>
或者说，手指的触觉体验好像被剥夺了。 </p>
要不是眼睛盯着，他几乎以为自己在摸空气。 </p>
“这不可能！” </p>
“怎么会这样！” </p>
“这到底什么材质，这不是钢吗？这不是合金吗？怎么是这个手感！” </p>
戴鑫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 </p>
世界观这回是真的塌了。 </p>
一边的杨部长和沈教授看到戴鑫的举动。 </p>
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的他们有多可笑。 </p>
真像没见过世面似的…… </p>
杨部长拍拍戴鑫的肩膀： </p>
“这的确很难以置信。” </p>
“但你再想想它摩擦力为0，是不是就好接受多了？” </p>
“摩擦力为0？”戴鑫瞪着眼睛盯炮管，“就是这个东西测出来的摩擦力为0？” </p>
起初他还不相信。 </p>
但现在他已经有些动摇了。 </p>
“等等，如果他摩擦力为0是真的，那么其他的数据也……” </p>
戴鑫说着说着没了声音。 </p>
他完全不敢再往下想。 </p>
如果是真的。 </p>
不就意味着他的研究，他沾沾自喜了许久的新技术其实毫无意义。 </p>
因为国内已经有了更先进的大炮了。 </p>
而且技术是突破性的，超越性的，跨时代的！ </p>
沈教授看得出眼前青少年人生价值观也一起崩塌了。 </p>
他拍拍戴鑫的肩膀，给出了致命一击： </p>
“数据都是我才测的，的确都是真的。” </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p>
戴鑫忍不住傻笑起来。 </p>
原来小丑竟是他自己。 </p>
那他刚才那么激动地演讲，还说什么新技术。 </p>
底下的研究员和领导们看上去震惊不已。 </p>
实际心里都不知道怎么嘲笑他的吧。 </p>
国内都有这么先进的技术了，他还研究什么呢？ </p>
干脆别干了…… </p>
“数据确实漂亮。”杨部长在旁边抱着手臂感叹道，突然咂咂嘴，“就是不知道实用性如何。” </p>
一句话，简单，却给了戴鑫不少信心。 </p>
对啊！ </p>
大炮不能只看数据，还得看实用性！ </p>
就这摩擦力、刚度和硬度、仰角等等。 </p>
看似漂亮又惊人，能不能用还未可知啊！ </p>
万一就真的只是模型，根本用不了呢？ </p>
他赶紧赞同杨部长的疑问：“确实，我也很好奇。” </p>
“理论上，摩擦力越小，刚度韧度等越强，对于发射炮弹的远近、炮弹飞行速度、后坐力威力承受等等都更有利。” </p>
“可如此数据的，还真是头回见，不能确保是否真的有用，万一只是个花拳绣腿空壳子呢！” </p>
沈教授听完点点头。 </p>
“的确如此，话说杨部长，你这次来不就是要带走它去实验吗？” </p>
“走吧？赶紧把炮运到发射场，争取明天之内测出结果。” </p>
“嗯，我现在就派车。”杨部长说完立刻去打电话。 </p>
他们此刻在首都。 </p>
而炮的发射场距离非常远。 </p>
需要远送到草原空旷地带。 </p>
并且要保证附近几百公里内没有人。 </p>
以免伤害到无辜群众。 </p>
所以单单运输直达，再加上他们三个人都必须亲自在现场观看。 </p>
怎么计算，也得一天时间。 </p>
为了尽快出结果，满足大家的好奇心，只能加急赶了。 </p>
首都研究院正盯着大炮搞研究。 </p>
而另一边，岭门县蒋家村。 </p>
王教授还在辛苦填坑和测量土地。 </p>
“邪了门了！” </p>
他拍拍测量机器，一屁股坐在地上，满头大汗，满脑子的无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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